楊學真就在隔壁的審訊室裡。
從李思的審訊室裡出來,三個人站在門口,齊齊歎了一口氣。
楊乘風看向李勝男,道:“她身上的案子……我們真的是沒想到……”
“彆說那些有的沒的。”李勝男偏著頭沒有看他,也不知道在看誰。
“她說得對,”路天辰拍拍楊乘風的肩膀,“不管能不能想到,也不管她是誰的妹妹,警察都有警察的職責。”
“我不是那個意思……”楊乘風叫起來。
“我們都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路天辰說,“你隻是沒想到會挖出來讓勝男難過的事。”
“但是,”路天辰正色說,“讓勝男難過的不是你,你無需覺得愧疚。”
“臣附議。”一旁的李勝男麵無表情地插了一句。
這一句話倒是把楊乘風逗笑了。“那你呢?”楊乘風問,“我們倆上隔壁審那小子去,你去不?”
“不去了先。”李勝男道,“我在外邊坐著緩緩。”
“那行,”路天辰拉過楊乘風,“那你在外麵等著,一會兒我們倆審完了出來給你通個氣兒。”
李勝男點點頭,看著他倆進了旁邊的審訊室,轉身找了個地方坐下,可是凳子還沒焐熱,那兩個人就找過來了。
兩個人的表情都說不上好。
“怎麼了?”李勝男問。
楊乘風咬了咬牙,罵了一句娘。
“什麼情況啊這是?”李勝男看看楊乘風,又看看路天辰,“如果你們現在告訴我,楊學真死了,我可能真的會覺得這個世界瘋了。”
“那倒沒有。”楊乘風說,“但是楊學真還不如死了呢!媽的,那個人渣!”
楊乘風又罵了一句娘。
“他乾什麼了,讓你們這麼生氣?”李勝男越發好奇了。
“我們進去之後還沒問呢,他自己就把什麼都招了,問什麼答什麼,沒問的也都答了,比聖旨還好使呢。”路天辰說。
“這不是挺好嗎?”李勝男說,“怎麼,難道是他招的東西讓你們不滿意?”
“倒不是不滿意,隻是我們沒有想到這個人渣的底線這麼低……哦不,他根本就沒有底線。”楊乘風罵道。
“所以他到底招了什麼?”李勝男問。
“招了李思娣的價錢。”楊乘風說,“媽的,我說怎麼聽李思娣的供詞總感覺哪裡邏輯有點怪怪的,原來根本沒有什麼要房要車五十萬彩禮的事,也壓根沒有什麼那個渣男哭著喊著說沒有她就不行這麼一碼事,李思娣撒了一個謊,把那個渣男美化成了一個情聖!”
“這個我猜到了,”李勝男說,“在聽他供述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這麼明顯前後矛盾的漏洞,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李思娣確實曾經是深愛過他的——即使如今恨他恨到要殺了他,也是因為太愛他了。”
“聽起來你還挺懂愛情。”楊乘風道。
“我也是最近才剛懂的。”李勝男說,“說回正題,李思娣撒了謊,所以呢,當時的情形到底是什麼樣的?這個故事在楊學真口中是什麼樣的?”
“楊學真說,李思娣的養父母看到他們家‘條件不錯’,而且他爸爸還在縣政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