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南那魂不守舍的樣子正好被一位從外邊剛進來的鬼子看到,他走上前去坐在若南旁邊:“若南小姐,你好像有心事?”
這位鬼子這麼一叫,把若南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奧,上佐先生,我……是在想……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完成我們艱巨的任務,然後不再擔驚受怕、無憂無慮的生活在我們所掠奪而來的國土上?”
“不能這麼說,什麼掠奪,自古以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嘛,隻要不出問題的話,也就三五年的時間。”上佐先生自信中又帶著一絲焦慮。
“不出問題、什麼意思呀?”若南直接問道,因為她知道鬼子對她的身份不太懷疑,她一口流利的日文、再加上她的禮儀禮節純熟到跟日本女人幾十年前一模一樣,她才是一個二十歲的姑娘呀,這些日本的節俗也是他們祖先百十年來上輩子人的老傳統,並不是一些外國人隨意就能學得來的,更何況外國人也不懂得日本文化、禮儀、禮節的操作規範的標準。
其實,若南能對日本的文化禮儀知道的這麼詳細、純熟之程度還得從她小時候說起——自從她記事起,一直隨養父賣藝為生,父女倆的演技博得了圍觀群眾陣陣的喝彩聲!
一天,父女倆正在街上玩武藝玩的起勁,周圍來往行人發出嘖嘖的讚歎聲——
“太棒了,這位師傅的武藝超群,對付好幾個壞人不在話下。”
“這個小女孩也不賴,這麼小竟然躲得掉他爹爹三五個回合的招數,這還是她爹爹教的好!”
“這個女孩要是不放棄,一直這樣練下去,一定是武功蓋世的高手!”
“這父女倆的功夫也隻是防身用,從來沒想著利用功夫去挑事的。”
“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學習一些功夫是好事,最起碼能護自己周全。”
……
圍觀群眾還在議論紛紛個沒完,突然來了一幫凶神惡煞的人,在街上見人就抓,見到擺攤的食物就搶,比土匪還可憎,這根本就不是人乾的事,土匪、壞人最起碼有規矩的在暗地裡行事他們想要的東西,而這些人在肆無忌憚的明搶,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在街上造次,來往行人看到此情此景都紛紛逃竄,生怕自己和家人受到傷害。
果然來的是一幫魔鬼,他們聲稱自己是天皇派來的,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本應是他們的,他們來的目的就是要收回原本屬於他們的東西。
街道一些膽大的民眾不服,他們為這些魔鬼所說的話不服,都紛紛為自己所居住的土地爭論起來——
“這土地本來就是我們中國的,你們是誰呀?是從哪個國度來的說清楚?”
“就是,從你們這形束裝扮來看,根本就不是中國人。”
“你們從哪裡來就滾回哪裡去。”
……
這些平民百姓都為自己所住的地方被魔鬼強行說成是他們的土地鳴不平。
緊接著劈裡啪啦幾聲槍響,幾位平民百姓死在了這些不速之客的槍口下,其他民眾再也不敢吱聲了,臉上露出極其憤怒的麵容,無可奈何看著這些魔鬼欲所欲為。
“告訴你們這些病夫,我們就是大日本帝國主義民族,這裡的土地你們要是不還,我們隻能武力解決。”一個鬼子以流利的中文說著不合常理的卑鄙無恥的話,令中國同胞們敢怒不敢言,一不小心就會命喪在魔鬼的槍口下,大家隻好按照鬼子的所說的去做,給鬼子拿糧食的拿糧食,騰地方的騰地方,鬼子在航城一個破爛不堪的旮旯處攆走了大雜院裡那些難民,並且把抓來的那些年輕壯漢要求他們把破廢的大雜院重新改造一番以供他們鬼子使用。就若南和養父也沒逃過鬼子的魔爪,養父雖然武功高深莫測,但畢竟人單勢孤,不能跟鬼子硬著來,他死不足惜,隻是可憐了幼小的若南,為了孩子能活下去,他忍辱負重和一些民眾為鬼子建造房屋,也因小若南長得漂亮,鬼子便讓他們幾位女士養著,等長大後再讓她做他們上司的太太,就這樣日本女人給若南教著她們國家的各種禮儀禮節,見了最高官員行什麼禮,以及問候等,見了中層上司又該是怎樣的禮儀,還有最基層的官僚稱呼、招待等一係列的禮節問題,若南都學的非常到位,鬼子們很開心——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奉獻給他們的天皇大佐做夫人,大佐一定會給他們封官嘉爵的!他們每天都做著想一出是一出的美夢,一些事並不是鬼子怎麼想就怎麼成的,他們的卑劣行徑老天爺當然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很快幾年過去了,解放軍戰士和四麵八方而來的遊擊隊將鬼子一網打儘,若南和養父終歸獲得了新生,他們畢竟要靠賣藝為生,不得不離鄉背井又來到了青城開始了他們的新生涯。
在青城若南隨養父從來沒間斷過武功的練習,畢竟亂世年代必須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再加上前兩年鬼子的二戰反撲,他們更要加緊練習武功。
在半年前,若南一次偶然間的機會又發現了一個可疑點——ywzQ酒店裡的人很是奇怪,她摸索著靠近在外偷聽裡麵的人說話,一不小心被一個守衛發現,他用中文說了一句:“什麼的乾活?死啦死啦的,拉出去槍斃了。”
若南急中生智,她記得鬼子開始來中國說話都是這個樣,說話不流暢,雖然沒有顯露出是日本人,但明顯的中文不通才這樣說,她故意說了一句流利的日語:“我剛才聽到裡麵的人說話怪怪的,實不相瞞我是日本人,因兩年前隨部隊來到中國為了我們大日本帝國主義的艱巨任務奪回我們原有的土地,沒想到全軍覆沒,還有的戰友僥幸逃脫回到了日本,隻剩下孤苦伶仃的我還留在中國,我很難過,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結果,是有幸能回國呢還是被中國人發現立馬殺了我呢?這位中國大哥求你行行好吧,彆殺我,我什麼都會做,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幫你們帶孩子都會讓你們滿意的。”
那位鬼子並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不過,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位姑娘肯定是他們日本人派來在中國竊取情報的細作,咋能一時慌亂說出了日語來,這是他們的人,乾脆給若南安排了工作在ywzQ酒店崗亭做了個看守,哪裡需要那裡安排,所以,若南在這裡有來去自如的特殊服務的工作待遇,所以,鬼子需要什麼都會通知若南,她在外麵跑跑腿就可以滿足鬼子所需要的東西。
不過鬼子在若南麵前始終都沒有露出他們的真實身份,鬼子雖然相信若南是他們日本人,可他們內部也有叛徒,鬼子的同胞在兩年前不是被中國人趕儘殺絕了嗎,若南為什麼還活的好好的,會不會跟中國人有染?這還很難說,拿若南那禮儀禮節、各種神態咋看都是他們日本的種,所以對她身份沒的懷疑,隻是她到底是在幫中國人辦事呢還是一直保持初心在為他們大日本帝國主義乾工作?這還真的說不清,問她也沒用,她肯定說著自己的想法、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