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兒瞅了瞅幻無沙:“喂,你彆指桑罵槐的,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湘兒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的可是鬼子、強盜,難道你是這些人不成?說我指桑罵槐難不成你心裡有鬼吧。”幻無沙並不因為湘兒姑娘是個女流之輩而讓著她,而是說話比較隨意,想一出說一出。
“我……心裡有鬼?我看是你心裡有鬼吧,我和少爺單獨聊聊礙著你什麼事了竟然這樣對我?”湘兒不依不饒的一問到底。
“算了,不說了,少爺的安全極其重要,我不能離開少爺半步。”幻無沙也是直言相告湘兒,想趕我走沒門。
“行了,你們倆個彆吵了,我知道你們對我都是忠心耿耿的,湘兒隻是想和我溜溜彎、聊聊天排解一下鬱悶的空氣,而沙兄寸步不離是記掛著我的安危,都是自家人,我們一起在街上走走,走吧。”江樂辰說了幾句光麵話,總算平息了兩個隨從的唇槍舌劍。
三個人走在街上都發現了一個同樣問題——傳說中的繁華青城怎麼變的如此冷清,街上行人寥寥無幾,甚至令人瘮得慌,難道前幾天有人已經告訴同胞們鬼子的反撲問題嗎?就是鬼子反撲也是暗著來,以前鬼子不是照樣明目張膽的在做他們的事嗎,這裡的老百姓不是照樣在做自己的生意,包子鋪、麵條店,還有街道兩邊擺著五花八門的玩具、及各種小攤點,現在什麼都沒了,遠遠望去就像一座空城沒有一點生機,幻無沙突然想起旋風說過現在的苛捐雜稅猛漲,老百姓的小本生意根本就無法做,還彆說乾大買賣了,老百姓隻能靠挖野菜充饑,餓不死就算好的了,馮小姐為什麼嫁給雷少,就是為了靠著他顯赫的家世背景做刺繡生意,不用繳納稅收,不用交房租才能混的風生水起再創輝煌!可以說除了大戶官僚才能有這個資本、權力做他們的生意,如今這什麼世道,他們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可憐老百姓有時候連野菜都吃不上,身上的衣服是補丁摞補丁,有的衣服連補丁都找不到,真乃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呐。
“少爺,我想問問那個若南姑娘是誰?她是怎麼知道鬼子的行蹤的?”湘兒怕的是若南會不會是日本鬼子派來的細作。
“她是……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她是我們的同胞,這一點敢肯定。”江樂辰沒有直接說出若南的身份,說的越多麻煩就越多,以免湘兒回去給老爺和太太報信胡說八道。
“為什麼不說,是不是有鬼?”湘兒還是想問清楚那個若南會不會跟少爺暗生情愫,那不是她的一片苦心又白費了,前一陣子那個霜兒就把她氣的要死,好不容易情敵的關係解除了,又冒出來一個大美女,真是氣煞我了,必須問清楚,要不然晚上就不能睡個安穩覺。
“喂,你是怎麼跟少爺說話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是主子還是少爺是主子?”幻無沙沒好氣對湘兒吼道。
自從湘兒來到江家,江家就發生了不少怪事,以前下人們都很團結,現在兄弟姐妹們經常產生矛盾,霜兒的昏迷不醒肯定跟她有關係,聽舒陽說霜兒多虧搶救的及時,要不就沒命了,這個女人這麼陰毒,留在江家遲早都是禍害,必須想辦法除掉她才對,這要看機會再下手,但願老爺和太太早點查出這個歹毒女人的真實麵目,為江家除害。幻無沙一邊走著一邊想著心事。
“喂,你吼什麼吼,訓斥我也輪不到你呀,我這是在關心少爺的安危,這個若南我覺得怪怪的,她的身份、底細不查清楚怕是對我們不利。”湘兒也對幻無沙喝到。
“你們兩個彆再吵了行不行?那好,湘兒,既然你要知道若南的身份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吧,彆為了這個事爭來爭去的真沒勁,放心,若南不是鬼子的細作,而且是我們中國的正義探報員,這下滿意了吧?”江樂辰雖然告訴了湘兒實情,但還是沒有說出若南的真實身份到底是哪裡人氏,平常是乾什麼的都沒有說清楚。
湘兒知道問多了會使少爺對她生厭,還不如順著少爺的意思就行了,他說若南是好人就是好人,沒必要跟主子爭個你長我短的,幻無沙本來就對她有敵意,要是再追問下去,少爺指責她兩句,這豈不給幻無沙長了威風嗎,現在不問也罷,反正她以後有的是時間,借空若南哪次來農家院時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