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霜兒知道這會兒出去已來不及了,看來方玨已帶著武術室的所有鬼子出來準備在過道裡集合,要去彆的通道執行任務了——這是方玨所使的蜜罐計謀,鬼子們防不勝防的聽從了方玨所指派的工作,給林少煊他們鋪好了消滅鬼子的路徑。
鬼子們紛紛拿起手槍對著身後昏暗的地方連連射擊,還有的蠢豬竟然還護著方玨——把她當做天佐身邊最得力的保鏢護將,一邊向林少煊那邊開槍一邊拉著方玨藏其身後。
林少煊和戰友們窮追不舍,戰友們和鬼子們傷亡幾乎過半,鬼子用的是雙管藥水槍,那子彈出槍膛後立馬放發出一種霧狀的氣體還帶著一種香味,戰友們本來受傷後還能堅持對打,可他們聞到那氣味後頓時就昏厥過去,然後慢慢的死去,林少煊和戰友們沒想到鬼子還預備了這麼一招,這樣下去肯定會吃大虧,也不知鬼子們是有解藥還是怎麼回事,鬼子受傷後這氣味對他們卻好像一點影響都沒有,鬼子照樣一邊打一邊躲在石門坑凹的地方,在給槍管裡繼續裝著藥水子彈,林少煊隻能帶著戰友們撤,倒在過道裡的戰友屍體暫時無法拖走,多待一分鐘戰友們就會多一份傷亡。林少煊知道方玨會有辦法處理戰友們的屍體的,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戰友們的屍體被鬼子糟蹋了,所以林少煊才放心的帶著戰友們快速離開了陣地,向後通道的那條小道門撤離。
方玨也沒想到鬼子又研製了新花樣藥水,這次解放軍損失慘重,都怪自己太自以為是了,自己現在還要小心,不能讓鬼子看出她設的局,自己死不足惜,也換不回已死去的解放軍的命,她這個時候反倒冷靜了許多,必須想辦法了解鬼子內部還有什麼秘密,再直接割掉鬼子的毒瘤。
林少煊撤走後,當然小吳也跟著去了,這給方玨解除了後顧之憂——鬼子們不停的責怪他們太大意,以為在這無人煙的地方,中國人是不會發現的,出口不是布置的萬無一失嗎,這中國人是怎麼進來的?難道這內部有奸細報告消息帶中國人進來的?
鬼子開始在舒陽六位把守中尋找奸細,因為這兒是出入口,會不會是洞口把守放進來的?鬼子讓舒陽六個人站在第一間器械台提問每一種藥水的配製成效,回答錯誤的肯定是奸細,鬼子們當然了解他們所研製的每一種藥水的用途,隻有中國人不知道藥水的內幕,隻要提問回答不上來的立馬槍斃。
這下舒陽心裡十分緊張,他們沒殺一個鬼子就這樣死在鬼子的槍口下嗎?不行,就是死也要與鬼子們同歸於儘。鬼子頭銜提問全都用的是日語,都是方玨在翻譯,鬼子故意這樣提問很明了——中國一般人是不會日語的,舒陽故意說了一句簡單的日語——長官說的是,這樣才能查出細作來。
鬼子頭銜在舒陽身邊轉來轉去,覺得舒陽不像中國人——他那淡定自若的神態足以證明他就是天皇派來為大日本帝國主義賣命完成使命的死士!
那鬼子又走向其他五位戰友,也在他們身邊來回轉了兩圈,用那水霧槍指向一位戰友的胸口“你來回答,這粉色的藥水是起什麼作用的?”
“報告輔佐……那幫中國人從暗道出口逃走了,我們的人要不要去追趕?”阿藤急匆匆的跑來報告道。
“廢話,派右儀軍從中途截住他們,抓活的,我要讓這幫蠢豬嘗嘗藥水新配方的滋味。”輔佐頭銜怒吼道。
阿藤回應後扭頭就走。
輔佐又跟著罵了一句“一群飯桶。”然後他又把苗頭指向方玨“惠子小姐,這五個人很是可疑,你給我細細的查問,他們要真是中國人,格殺勿論。”說完氣勢洶洶的帶著幾位鬼子離開了。
玨回應道,看著這幫日本狗走遠,她剛才砰砰直跳的心一下子鬆弛了下來,這給她創造了跟這幾位解放軍商量的餘地。
方玨跟舒陽商議,還是讓這幾位解放軍趕快從階梯洞口出去跟胡大哥他們會合,這裡不宜久留,萬一輔佐原路返回就糟了。她有的是辦法蒙住輔佐的的雙眼處理好這一切。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除了過道裡的屍體,再也沒有其他鬼子了,方玨和舒陽趕快將那五位戰友送出了洞口跟胡土匪會合,然後再將其洞口封閉完好,倆人商量這過道裡的屍體應該怎麼處理?有戰友的還有鬼子的,方玨在野狼穀時,鬼子們都是將屍體直接塗藥水分解成一縷白氣化為烏有,這樣對死去的戰友們來說太殘忍了,這麼多的屍體就他們兩個人無法拖出洞外,這是最快最省事的辦法,方玨和舒陽去了器械藥水配製室,裡麵藥水好幾種顏色,他們不知道哪種藥水是化解屍體的,乾脆倆人把那幾種藥水分彆都拿了一些裝進自己的衣袋裡,來到過道,舒陽試著用那粉色的藥水給一個鬼子屍體塗上了一點,僅僅幾秒就成了冰雕人大概一分鐘就開始慢慢分解,一會兒就化為泡影,方玨用綠色的藥水又塗了一個屍體,結果這個屍體卻成了行屍走肉,他端端正正的隻朝他前方走去,無意識,無感覺一條線直走,走到牆壁麵前就貼在了那兒——就像傳說中的僵屍。
怎麼會這樣?倆人也不敢再試驗其他顏色的藥水,隻知道那粉色藥水是分解屍體的,就隻能用粉色的了,不能再耽擱了,要是讓鬼子知道方玨也不懂藥水的用處,那她就會被暴露無疑,由於屍體太多,他們倆人根本就忙不過來,隻好去了第七器械室,裡麵還有好幾十個鬼子正在調製新的藥水,後備室還坐了好多中國傀儡人快速的裝著配製的藥水,方玨一聲日語道“出來幾位幫我趕快化解屍體,彆等輔佐回來發脾氣我們隻有受懲罰了。”
方玨說完,出來了十幾位鬼子去了那個藥水配製室,提了一麻袋粉色藥水急匆匆在過道裡處理屍體,很快屍體快要分解完了,一位鬼子看到緊貼在牆壁上的屍體用日語大喊起來“這是誰乾的?看輔佐回來不扒了誰的皮。”
方玨和舒陽沒有吭聲,另外一個鬼子喊到“你們知不知道,這藥水可是輔佐十幾年的心血,要是讓他知道我們用錯了藥水,那我們都得去死,趕快把這俱屍體拖到暗室裡蓋上,千萬彆讓輔佐知道,等他哪一天不在時我們再想辦法毀掉這俱屍體。”
這藥水是輔佐十幾年的心血,要是讓他知道是誰用了那藥水就會扒了誰的皮,這藥水到底是乾什麼用的?有什麼用處?舒陽和方玨心裡頓時心裡毛毛的——屍體上塗上一點竟然成了僵屍,那活人塗上會是什麼樣子?
倆人又不敢問,問了豈不是在暴露身份,不如等鬼子們把屍體分解完後,趁鬼子不注意,隨便拉一個活的試試那藥水會是什麼結果。
方玨回應道“彆嚷嚷了,趁輔佐不在趕快把那僵屍拖走,彆等輔佐回來我們都彆想活。”
兩位鬼子趕快抬著那俱屍體去了暗室,其他鬼子也立馬分解完了所有屍體,方玨又安排了五位鬼子和舒陽堅守洞口陣地,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一會兒輔佐回來有可能還要追查那五位戰友們藥水的用處,隨便騙他就說確實是中國奸細,現在不是就地正法屍體已經分解了,給他來個死無對證,瞞天過海,輔佐絕對相信。嘿嘿~搞定。
就在那幾位鬼子分解完屍體,去第七間藥水配製室時,走在最後的那位鬼子被舒陽輕輕的點了一下穴道就暈過去了,倆人趁機將鬼子拖進了暗室,舒陽點開了他的穴道,那鬼子剛想喊救命,舒陽拿出那瓶粉色藥水對鬼子搖頭晃腦笑了笑“你要是喊上一聲,馬上把你化成空氣,你信不信?”
舒陽說的中文鬼子哪能聽懂,不過憑舒陽那神態、舉動就知道要滅了他,鬼子看向方玨忙低聲說道“惠子小姐,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因為你拿錯了藥水,必須有人去死,也好給輔佐先生個交代。”方玨威脅道。
“惠子小姐,這拿錯藥水的事不是我乾的,求你明查。”
“沒法查呀,都說不是自己乾的,那必須有人為這藥水付出代價,你想想,那藥水的瓶子有數,輔佐先生回來看到數字少了一瓶,凡是我們分解屍體的人都得去死,那不是太冤了,還不如你一人換得其他同事的安寧,大家會記得你的好的。”方玨句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