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輪子心情沉重的走到大家麵前看了看那幾位鬼子守衛,問方玨道“他們……”
小輪子沒有說完等待方玨的答複,他的意思當然是問那鬼子藥性已經發作了嗎?
方玨簡單的說了兩個字“快了。”她是在等土豆說出他剛都聽到了什麼再做決定。
土豆知道鬼子藥性現在還沒有發作好,所以他慢悠悠的走向大家“小輪子,委屈你了。”
小輪子莫明的看向土豆半晌“怎麼,你都聽到了?”
“原來你爹是冒著生命危險在為我們中國人做臥底……”土豆說出了他所聽到的一切。
其他五位鬼子聽到這些話後怒目圓睜,但藥性已經控製了他們的經絡神經隻能停滯不前站在原地,頭腦雖清醒但皮膚緊繃不能發言,他們心裡明白自己距離死亡不遠了,他們被中國人襲擊都是惠子小姐和阿藤這兩個叛徒在作祟,想拆穿這兩個叛徒也無機會了,大日本帝國主義看來是是要毀在這些奸細手裡了,幾位鬼子都眼睛閉了一下在心裡發出憤怒和遺憾——聽天由命吧,能有什麼辦法。
方玨拍了一下小輪子“確實委屈了你們,我們勝利後一定為你們立一等功,走吧,這幾位鬼子已經失去意識了。”
小輪子卻改變主意了“我不想走了,我要留下來和爹在一起,這些年他太苦了,我怕他一不小心就會被鬼子識破,我保護他。”
霜兒臉色不大好,她也中毒了,她知道出去也是死留下來還是死,她想在生命最後和舒陽在一起,方玨勸說了半天也無濟於事,土豆和雲中雀隻好先離開了,方玨也隻能滿足霜兒和小輪子的願望,方玨歎了一口氣,她現在隻能讓霜兒和小輪子藏在一個偏僻的暗室裡,等舒陽報告消息一切任務完畢,然後他們幾個就在這頂替那五個鬼子的位置守衛密封洞口,給解放軍戰鬥時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可以從這個洞裡安全撤離做好準備。
方玨將霜兒和小輪子剛藏好,鬼子們暈頭踉蹌的提著長刀、槍管衝進了廚房——
“八嘎,死啦死啦的,把你們剁成肉醬都不解恨。”
“這幫中國廚子是活的……不耐煩了,竟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肆意妄為。”
“嘛的……跑哪兒去了?”
“廚房就這麼點地方能跑哪兒去?”
“快,死啦死啦的,他們跑不遠,肯定還在我們的通道裡。”
“都……給我在通道裡細細的找,每一個偏僻旮旯處……都彆放過。”
……
鬼子們東倒西歪的腳跟都站不穩的捂著肚子一邊罵一邊到處找著中國廚子的影蹤,輔佐一刀殺死了兩個貪吃的鬼子,憤恨的怒罵著“我就說過……中國人……心裡就有那股子狠勁……你們就是不信……現在我們被他們都快要害死了,他們僅僅幾個廚子不動一兵一卒就能……要了……我們千軍萬馬的命呐……”
方玨知道鬼子們都已意識到是中國廚子乾的,他們在找廚子們報仇,方玨也裝作渾身不舒服的樣子,一會兒捂著肚子一會兒拍著腦袋“這……到底怎麼回事?”
“惠子……小姐……你怎麼還沒看出來……是中國廚子……給我們飯菜裡下了毒……”一位鬼子渾身難受、語不成調的罵著中國那幾位廚子。
“這怎麼可能……中國廚子不是……給我們所做的……飯菜……挺好吃的……怎麼……會有毒呢?”方玨故意學著鬼子們那難受樣結結巴巴的說著,不過她並沒有罵過中國人。
“惠子……小姐,到現在了……你怎麼還那麼……的相信……這幫……中國廚子?明明是他們……下的毒……”又一位鬼子話沒說完就撲通一聲重重的倒了下去。
緊接著鬼子們一個個像喝醉了酒不省人事的倒在過道裡,手裡的長刀、管槍都跟著扔在了地上。
方玨心裡不禁暗自發笑——一群蠢豬,你們以為自己很聰明,嘿嘿……我倒要看看誰是最後的勝利者。
就在方玨很得意時,誰料想一陣急促的跑步聲由通道遠處而來,她在琢磨著——是舒陽告訴林少煊消息以後他們趁此機會而來?還是鬼子的增援部隊突然間到了?若果是後者那就糟了,她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故作很不舒服的斜躺在洞壁上,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再做打算。
方玨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從通道西邊過來的全都是鬼子兵——怎麼會這樣?林少煊他們要是遇上那豈不損失太慘重了嗎,不行,她必須馬上找到舒陽阻止目前行動,她又裝作掙紮著慢慢起來,跟鬼子麵對而行,她捂著肚子艱難的行走著,對麵鬼子已快速和她碰麵了,一位鬼子很快就認出了她“惠子小姐、怎麼樣?”
“我……吃的飯菜多虧少了點,要不然會跟他們一樣暈厥過去的。”方玨看著倒在地上的那一幫鬼子回應那位鬼子道。
那鬼子揮了揮手——命令兩位鬼子攙扶惠子小姐去軍醫處診斷一下,對症下藥趕快診治,看她這樣子還有救,最起碼沒到倒下去的那一步。
方玨擺擺手“不用了,我去我的臥室喝口水也許會好些,我能感到我沒那麼嚴重。”
那兩位鬼子隻好鬆開了手,任由惠子小姐去吧。
方玨慢悠悠的走向她的臥室立馬恢複了她原來的樣子——看來增援的鬼子並不多,也不過千人不會對林少煊他們構成威脅。不過還是要防著點,不能再像前幾天那樣被鬼子的藥水雙管槍傷著,使自己人不留全屍的分解了。她偷窺了一下外麵,鬼子們正在過道裡訓話,她趁著微弱的光線靠著洞壁慢慢前行。
果然,舒陽從西邊斜洞的一側小門進來,他急切的問方玨那幫增援的鬼子們現在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