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哥找到老爺和太太說明情由,老爺和太太對視一笑——告訴樊哥不用擔心,這陣子忙完這筆生意他們自有辦法讓小黎輸的心服口服。
樊哥不知道老爺和太太他們到底會用什麼招數能將小黎的心俘獲回來,他一邊朝茶葉房走一邊在思忖,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已不知不覺來到了茶葉房,小黎自傲的一邊包裝著茶葉一邊在心裡暗笑樊哥笨頭楞腦的樣子真好笑,她看到樊哥又折了回來,心裡更是得意忘形,她故意裝作沒看見,倒了一下位置和另一位兄弟小閆在一塊談笑風生的包裝著茶葉,氣的樊哥也倒了一個位置,心裡很是難過——我真傻,難怪她不想跟我結婚,原來她移情彆戀另有意中人了,我竟然還把她當寶貝心疼,也罷,現在多虧沒和她結婚,要是結婚了她心裡裝著小閆,那我豈不更慘,為這樣的人不值得,單身有什麼不好,就像小黎說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確實是這個理,沒人管,多自由。樊哥想想笑了一下,擦了擦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有什麼了不起,我想通了,做一個自由的單身漢過完一輩子,有江家這麼多的好兄弟姐妹也能為他送終。”他低聲自言自語道。
三天後的一天,江老爺和太太要小薑(江家一丫鬟)和樊哥配合演一出戲,就是看小黎會不會吃醋再次回到樊哥身邊,要是小黎真的變心了,對樊哥和小薑在一起不予理睬,那就是小黎心另有所屬了,那樊哥隻有不能強求了。
樊哥和小薑有說有笑的往車上搬運茶葉包裝箱,小黎開始看到沒介意,因為平常樊哥和小薑在一起乾活也是這樣的呀,車上裝滿後倆人又去了布料房又開始整理布料堆放,小黎一直躲在暗處偷看,氣的她直跺腳——心裡恨自己為什麼要跟樊哥開那樣的玩笑呢,這不是在玩火自焚麼,自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現在好了,竟然把自己心愛的人活生生的推給了彆人——不行,到嘴裡的肥肉怎能就這樣給飛了,說來真是湊巧,小黎剛趕到布料房門口,就看見樊哥正給小薑手裡遞了一包東西,小薑也不推辭直接收下,還溫柔的送上一句:“謝謝樊哥,一會兒到了飯點我們一起吃好嗎?”
“好的,老爺和太太對我們真好,我們好好乾,一定為江家做出一番貢獻來……”樊哥越說越興奮,他和小薑越乾越開心,倆人的舉動讓小黎在旮旯處竟然偷偷的抹淚。
小黎本想直接衝上去給小薑臉色看——什麼好姐妹,竟然背地裡偷約她的未婚夫,這樣的姐妹寧可不要,但又一想,要是樊哥護著小薑,那她豈不是人丟大了,人家已經不愛她了,自己在此不是自討沒趣,自取其辱嗎,算了,借人都吃完飯休息的時間找樊哥好好談談——就說她是故意說那些話在試探樊哥是否真心會對她一輩子好,沒想到弄巧成拙,成全了彆人毀了自己,看樊哥怎麼回答她再做定義吧。
午飯吃過後,小黎心裡有些難過,想想剛才吃飯那會兒就來氣,樊哥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竟然給小薑加菜,把她最喜歡吃的琥珀鵪鶉蛋給小薑多夾了兩份,感情這東西真不靠譜說變就變,僅僅幾天的時間一切都變了。在她和樊哥分手之前,她必須找小薑談談,要不然自己感情死的太冤屈。她想一出是一出立馬叫小薑去了後院花園,一邊賞景一邊談,小薑什麼都不說,等著小黎先開口,小黎心裡想著——,你還倒夠沉穩的,搶了彆人未婚夫竟心安理得的不以為然,麵不改色心不跳——哼,你今天非給我說出個所以然來不可。
“小薑,我待你如何?”
“當然很好啦,我們情同姐妹。”小薑實話實說。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作對呢?”小黎看小薑那樣什麼都不想說,她乾脆直接問道。
“小黎,我聽不懂,你說的跟你做對是什麼意思?”小薑故意沒說破,等著小黎說明白,看她怎麼好意思開口。
“我……”小黎停頓了一下,不如直接說透,看她小薑還有什麼詞為自己辯論,反正這後花園又沒有第三個人聽見,怕啥。小黎清了清嗓子,一針見血直入主題:“樊哥跟我已經訂婚了,你為什麼要搶我的未婚夫?”
“這個嘛,你要去問樊哥,是他追的我,這麼好的人哪個女孩都喜歡,既然他主動要跟我好,我巴不得呢,這也正合我意,他善良!大氣,人又長得帥,我為什麼要拒絕呢。”小薑說的振振有詞,看來跟小黎叫上板了。
小黎現在越想越後悔她怎麼就那麼傻——開始呢,樊哥一直追的都是她,從來沒提過小薑一個字,自己從來沒談過戀愛,更沒想過結婚,不知道什麼是戀愛,更不知道結婚會是什麼結果,後來當樊哥追求她時,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樊哥說以後你就知道了戀愛、結婚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再後來,她慢慢的感覺到樊哥不在身邊的時候,自己是多麼的孤獨、寂寞,隨時隨刻都想著他,沒有他的日子自己真的活不下去,這就是樊哥所說的戀愛吧,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幸福而甜蜜,現在他卻成了小薑的愛人了,自己感到無比的痛苦,愛情有時候甜的像蜜糖一樣,讓人好舒服,可有時候像喝了毒藥一樣難受痛苦,自己該怎麼辦?樊哥和小薑現在兩情相悅,自己不可能再拆散他們,自己這是咎由自取,活該。
小黎聽到小薑的一番話,她無奈的低聲道:“我叫你來隻是想了解清楚,你們是否真的打算在一起,既然這樣,祝你們幸福、快樂,百年好合。”她說完直奔茶葉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