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說半年,若是趕得及的話,二哥也能一起回來。
但他不能說。
尹家二老雖有些不滿意,但兩個女兒跟他定親多年,不能毀了名聲,就這樣吧。
趙崇霖不在了,有孟氏還認趙崇良這個小叔子也差不遠。
聽說孟氏的親表哥在京中為官,再有孟浩昌這個秀才公,怎麼都比彆處強些。
初七這日蔣家宴請,尹家姐妹跟著崔夫人一起去的蔣家,卻沒見到蔣琛蘭。
病到不能見人了?
蔣琛蘭被蔣夫人關在屋中,不止是今日,是整個年都沒讓她出門。
“蘭兒,你彆怪娘心狠,你與楊姑娘現在好,可你們都是女子,現在好能保證得了以後能一直好?
你就聽娘的勸,哪怕是現在忘不了,過個幾年總能忘。
她在京城,你在堰江府,時日一久自然也就淡了。
你就能有保證,她在京城沒有遇上彆的女子?她能喜歡你,就不能喜歡彆的女子?
或者,彆的男子?
當初可是你主動,一開始她可是喜歡男子的。”
一想到這些,蔣夫人根本不敢讓女兒去賭。
從一開始就不是楊秋娥主動的,她也不喜歡女子。
“不會的。”
蔣琛蘭斬釘截鐵地道,她看著母親,再次強調。
“她不會忘了我,也不會喜歡上彆的女子或者男子,她答應過我的。
娘,我信她,她肯定在等著我去。”
蔣夫人沒有生病,蔣琛蘭也沒有生病。
一開始,蔣夫人裝病留下女兒,後來給孟浩昌傳話的人也是她派去的。
當初是因為趙崇霖答應他的兒子給琛蘭養老,她才鬆口讓她們好。
可趙崇霖死了,他也沒有兒女。
她是自私,她做娘的不能讓女兒去賭,哪怕是得罪再多人她都不怕。
趙崇良怕蔣琛蘭真的病得厲害了,當天就找到崔明曜問他有沒有彆的能儘快聯係到京城那邊的辦法。
“沒有彆的辦法。”
崔明曜有辦法往杭州去信,但京城那邊真的沒有辦法。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召集一隊身手好的漢子,帶上家夥事騎快馬去京城。
難找,並且價格不會低。”
趙崇良想都沒有就答應下來,因為楊秋娥,還因為嫂嫂。
那封信,他怕不能送到嫂嫂手上。
那人,也怕凶多吉少。
“找,不管花多少銀子都得找。”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五天之後一隊二十人的漢子騎馬離開堰江府往京城去。
趙崇良寫了兩封信,楊秋娥的自不用說,給孟嬌嬌的很簡單幾個字。
花開了,故人歸,賞花半夜。
京中,自從孟嬌嬌把和徽縣主送到昌平侯府去後終於閒了下來,再沒有人宴請她,她也偷個閒時。
顧顯璋來罵她,“你腦子被驢踢了?這麼好的事怎麼就不答應?
你還指望趙崇霖能死而複生?他還能回來跟你過日子?
你蠢死了,我真想打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