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哭。”
孟嬌嬌又吸了吸鼻子,搖頭。
“相公信我。”
貼在她臉上的大手移到腦後,壓著她與他越發貼近。
“再信你一次,小沒良心的。”
男人滾燙的氣息全都噴灑在她唇瓣上,然後她就被吻住。
說不了話隻能發出鼻音,“嗯。”
她被男人抱著翻身壓在身下,雙手又圈上男人的脖頸。
答應了趙崇霖不哭的人,後來還是哭了,趙崇霖卻舍不得收拾人,還得輕言細語地哄。
“乖,不來了,睡了睡了。”
“哼…哼哼…相公儘會騙我。”
被親得紅潤潤的唇微微嘟著,抗議著男人的不守信用。
壞人,每次都哄她說好了,不來了,結果每次都是騙她的。
“睡。”
趙崇霖稍沉了點嗓音,哼哼著抗議的人立馬就噤了聲,老老實實入睡。
她睡了,趙崇霖還不能睡。
打了水來給她仔細擦洗乾淨又穿上褻衣褻褲才躺下,摟著哭紅了眼尾的小媳婦兒入睡。
第二日起來孟嬌嬌就把料子收拾出來交給李氏,讓她拿出去請裁縫縫製。
趙崇霖顧自洗漱著,斜眼瞧了人一眼什麼都沒說。
哼!這回是真聽話了,說改就改,且看她以後再犯不犯吧?
飯桌上,孟嬌嬌看了男人好幾眼,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
趙崇霖冷著睨她,沒有平日的輕鬆調笑模樣。
正是因為如此,孟嬌嬌有話想說卻又顧及著他是不是還在生氣不好直說。
他讓她說,她就直說了。
“我想買個人幫著製香,死契那種。”
她是在收拾料子的時候才突然想到的,多個人幫忙她能省不少的事,反正以後也要用。
聞言,趙崇霖挑眉。
“一會兒就去,你自個兒去挑。”
家裡幫工的人他定就成,但要幫她製香的人得她自己定。
哼!看來是真開竅了,昨兒那趟眼淚珠子沒白流。
孟嬌嬌還有準備了話,要是男人問的話她會跟他解釋說清楚。
可他什麼都沒有問,她解釋話隻能咽下。
在牙行,孟嬌嬌挑了個十五六歲的男子。
本姓王,叫王全喜,從小就被爹娘賣給了人牙子,前頭的主家生意敗落後又將他發賣。
人生的平平無奇,是丟在人群裡根本不打眼的樣貌,但他會趕馬車有力氣。
孟嬌嬌見他滿手都是繭子,是做多了活計的磨出來的,她要的就是這種人。
“相公覺得如何?”
趙崇霖問王全喜在上一家都做什麼活,做了多少年,主家叫什麼名字。
王全喜一一回答,雖對趙崇霖有畏懼但話也算說得清楚。
“就這個。”
簽契,給銀子,領著跟回家。
家裡多了個男人不方便的地方很多,但方便的地方也很多,比如家裡的重活兒都有人做了,什麼時候想用馬車都行。
碾香料,晾曬的活兒都歸王全喜。
出門孟嬌嬌就帶著王全喜,走了幾個鋪子定下原料送回家,再到木匠鋪子定晾曬香料的架子。
到了木匠鋪子剛下馬車就聽到有人叫她,“嬌嬌。”
聽到這個聲音孟嬌嬌愣了一下,然後當沒聽到抬腳跨進木匠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