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霖滿臉都表現著我生氣了很不好哄,你趕緊來哄我的意思。
“你瞞著老子的時候還少了?要老子一件一件給你擺出來?”
孟嬌嬌自然要哄他,還要用心哄,不能讓他覺出敷衍來。
“說了哪裡都不去就肯定不去,相公晚上想吃什麼我讓何婆子去買回來,我在家做好了等相公回來。
之前是我做得不對沒有先跟相公商量,但我又何時欺騙過相公?
你這樣冤枉我,人家要難受了。
以前想去看那不是頭一次做覺得什麼都新鮮得很麼,見過也就不新鮮沒好奇心了。
我答應了相公不出麵自然說到做到,掌櫃的和一眾夥計都請了,難道我花了銀錢還要親自做事勞心?”
孟嬌嬌作勢哼哼兩聲,撅嘴嗔他一眼。
“既然相公今日不想出門那正好在家陪著我,也親自看看我是不是騙你。
哼……相公便是不信我唄。”
趙崇霖被小媳婦兒鳳眼一瞪,再委屈巴巴的控訴幾句就已經心軟了。
突然覺得自己好似娘們兒唧唧的在翻舊賬,這是爺們兒能乾的事?
“得得得,老子走了,你做什麼老子吃什麼。”
不去才更好,安安生生給老子在家待著,諒她也不敢誆老子。
劉管家眼看著老爺怒氣衝衝轉回去,沒一會兒又拉著張黑臉出來,而夫人一直都是笑嗬嗬的在後麵跟著。
到門口了夫人還問老爺,“芸豆燉豬腳行不行,再燉個鹵肉。”
老爺利落的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走了,“你做。”
所以,老爺和夫人是吵架了?
可怎麼看都像是老爺單方麵生悶氣,夫人可半點兒不像被影響到的樣子。
劉管家試探著詢問,“夫人,我這就讓何婆子去買豬腳?”
孟嬌嬌收回視線轉身往回走,“買,晚上多做幾個下酒菜。”
她人是不去但新店開業的興頭不能少,在家裡慶祝一下順便等著喜報。
下午林州回來稟報,“夫人,四爺跟沈公子有約,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嗯,你跟著他,要寸步不離。
什麼地方該去什麼地方不該去,該提醒規勸的你要知道。”
孟嬌嬌當然不限製趙崇良跟什麼人結交,但那些人本性德行如何誰也不清楚,該有的防備叮囑不能少。
“是,小的知道了,一定寸步不離的伺候四爺。”
林州走後孟嬌嬌到書房剛坐下就又聽下人來報說楊秋娥晚上也不回來吃飯,可能晚上也不回,到縣城去看人家的茶園了。
“那晚上就彆做太多。”
就她和趙崇霖兩人哪能吃得了多少,不能鋪張浪費。
趙崇霖下值後有同僚約他吃酒,“城裡新開了一家做杭州菜的酒樓,聽說今日開業騰飛酒半價,走走,哥兒幾個去嘗嘗這杭州菜。”
嘗菜是假,半價喝酒才是真。
他們倒不是說差半價這幾個酒錢,但能省則省不是,況且半壇騰飛酒的價格能買一般的酒兩三壇了,這麼算的話多喝一壇可就是賺啊。
趙崇霖心頭惦記著媳婦兒燉的豬腳和鹵肉,他家裡還有好幾壇騰飛酒,還不稀得到外頭去跟他們爭。
跟一群滿身汗臭味兒的糙男人喝酒有什麼意思?香香軟軟的嬌嬌小媳婦兒還在家等著他回去。
“你們去吧,我還有點事。”
不管其他人追問他有什麼事他都不明說,隻說有事,出了軍營大門就騎馬先走一步。
提議吃酒的人問老汪,“你知道他有什麼事不?急得連酒都不吃了,我請客又不是讓他請客。”
老汪砸吧砸吧嘴,是在回味前些日子在趙家喝的那頓酒,那叫一個舒坦呐。
“趙兄弟家有的是酒,弟妹還賢惠,他犯不著跟我們搶這一口。”
經他這一提醒就有人想起來,“哎,上回我見你倆一起走第二日又一起來,你是不是到他家喝酒去了?什麼酒讓你還回味到現在?”
老汪嘿嘿一樂,眯著眼睛嘖嘖搖頭,“不就是騰飛酒麼。”
這可讓幾個漢子都跟著咂舌了,“老汪你還拿不拿我們當兄弟?背著兄弟們吃這麼好竟然不吭聲。
對了,趙將軍上哪兒弄的酒?騰飛酒可不散賣,隻供大酒樓。
那些個酒樓為了掙銀子都不多買,想買都買不到。”
說起這個來個個都是一肚子火,他們這些個普通武將能有多少銀子瀟灑?十天半個月喝一頓都不定能喝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