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聲音已經止不住顫抖,眼神遊離就是不敢看人。
明明那頭野獸還在吃,關這條死狗什麼事?
看著死狗兄弟三人也疑惑,忍不住又往野獸那邊多看了兩眼。
“你抓的田鼠,被這條野狗吃了?你不應該說點什麼?”
孟嬌嬌現在的語氣可不是溫言細語還帶著笑,她神情冷峻嚴肅,雖然沒有趙崇霖冷臉那樣駭人但也讓三兄弟心驚害怕。
見他們還在猶豫不想說實話,孟嬌嬌直接道:“那就送到官府去審問吧,帶走。”
三兄弟沒想到她突然就變臉,當即就慌了神,最小的那個不停的拉大的那個的手。
大的也終於撐不住,“不要。”
他拉著兩個弟弟跪下來就開始磕頭,“求夫人不要報官,不是我們要害您的愛寵,是有人逼我們的。”
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孟嬌嬌,觀察孟嬌嬌的神色反應,見她沒有表現出絲毫心軟來又俯身下去磕頭。
“是有人逼我們兄弟藥死您的愛寵,藥和肉都是那人給我們的,不然他就要殺死我舅舅。”
如此逼迫,確實是個正當理由。
一條人命和一頭野獸,一邊是至親養育他們的舅舅,一邊是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的野獸,他們明白應該怎麼選。
逼迫他們的人跟他們沒有仇怨,是跟孟嬌嬌有深仇大怨。
“逼迫你們的人有幾個?長相上有什麼特殊的特征?”
孟嬌嬌自認在這片兒地界兒上她沒有得罪過誰,地是荒地山是公家的山,附近的村民來做工也都按時結清了工錢。
唯一跟她有仇的,隻有之前那幫土匪。
莫非,剿匪之後還有漏網之魚。
正是因為那次的遭遇後孟嬌嬌格外警惕,不止是在家裡添了人手出門也習慣多帶人。
像今日這種出城走得遠的情況下一二十壯漢護衛是肯定的,預防各種意外情況。
兄弟三人開始回憶描述起來對方的樣貌特征,“三個人,都凶神惡煞的,有刀。
聽他們說要找你報仇,是他們說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聽他們說完孟嬌嬌問道:“人現在在哪裡?”
“在舅舅家,他們還等我們回去報信。”
大的孩子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
孟嬌嬌想了想,吩咐王全喜。
“把兩個小的留下,帶上大的領路。”
再轉頭看向大的,“你要是說謊,或者帶我們去投陷阱,你這兩個兄弟的下場就跟這條野狗一樣。”
恐嚇,無非是讓他說實話。
不等男孩兒說話保證孟嬌嬌又吩咐常磊,“讓人快馬加鞭去最近的府衙報官帶人來,就說有土匪綁架搶劫殺人。”
見她真的會報官三兄弟害怕的身體都不住地顫抖起來,連連磕頭保證。
“沒有說謊,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求夫人救救我們舅舅。”
慌亂之中也有了點希望,報官了,他們舅舅就能有救了吧。
孟嬌嬌沒打算等官差來了後再去,她也敢保證報官後官差不敢不去。
有男孩兒柱子帶路他們一行人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柱子舅舅家所在的村子。
進村的時候有村民見了好奇地盯著柱子看,也有人想問但又害怕給自己招惹麻煩。
在路上孟嬌嬌已經問過柱子對方在他舅舅家是大張旗鼓還是偷偷摸摸,柱子說是偷偷摸摸,昨晚夜裡闖進舅舅家綁架挾持他們的。
如此,孟嬌嬌讓人隨意喊住一個村裡。
“大家都回家關好門窗,麻煩兄弟跟村長說一聲柱子家進了土匪,土匪凶惡已經劫持了柱子的舅舅。
大家彆喊彆跑,悄悄回家關好門窗。”
就算提醒得及時也有人已經喊出了聲,好在引起的慌亂不太大不至於讓藏在柱子舅舅家的土匪發覺。
孟嬌嬌他們沒有下車馬,讓一個人跟著村民去找村長,他們直接駕車騎馬往柱子舅舅家走。
騎馬過去或許有點威懾的作用,對方看到了有可能逃跑,村民們都回家藏起來了並不影響他們逃走。
反倒是他們挾持著柱子的舅舅跟他們麵對麵才更麻煩,狗急跳牆的話他們也不是做不出來殺人滅口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