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霖端著薑湯十分嫌棄,嘴上說媳婦兒小題大做但還是喝了。
王全喜可沒他這麼多的話,隻有對夫人真誠的感恩。
趙崇霖看著媳婦兒忙裡忙外給他更衣洗漱又是噓寒問暖,但就是不問一句他到底借到銀子沒有,這讓趙崇霖憋了一路想看媳婦兒眼睛亮晶晶誇他的心情愈加急切。
爺們兒給辦了這麼大一件事,難道還不值當得媳婦兒兩句好話?
孟嬌嬌將男人一切都收拾妥當,這才淨手開始收拾自己。
看著媳婦兒弄她自己前還要先洗手,趙崇霖當著人麵翻了個大白眼。
“一會兒你還不是要挨著老子睡。”
孟嬌嬌也白他一眼,“方才給相公用了發油,手上都是發油殘留自然要洗淨再抹膏脂,相公眼睛瞎了鼻子也不好使了嗎?”
眼睛都翻成全白了,不是瞎了是什麼?
被媳婦兒毫不客氣一頓呲的趙崇霖嗅了嗅,果然聞到一股子桂花油的香味兒。
為此又重重地哼了一聲,“老子不用這些玩意兒,都是你們女人家用的。”
他幾步走到床邊脫鞋上床靠在床頭,跟平日一樣看著媳婦兒在梳妝台前開始塗塗抹抹。
等得心焦,但這小娘們兒就是不問。
好不容易等到她說話了,卻是說的她今日親自出門去看了那塊地。
“不說是近來讓你儘量不出門?非得你親自去看?”
孟嬌嬌背對著男人癟了癟嘴,這一幕被男人在銅鏡中看得清清楚楚。
“你癟什麼嘴?老子還說不得你了,儘拿老子的話當放屁。
今兒雨下得大,淋雨了沒?”
“沒,趕著下雨之前就回來了。”
孟嬌嬌直接忽略男人的廢話,說起遇上傅行川的事。
然後終於問到了趙崇霖想聽的正事上,“相公在府台大人那兒借到銀子了嗎?”
但此時趙崇霖哪還有心情得意,傅行川要是在他麵前他能把人腦袋擰下來踢。
本來他還說搶了傅家那份多少有點歉意,但現在趙崇霖隻覺得傅行川該死。
“明日你跟我到府台府去細議拿地的事,傅家再想沾邊兒門都沒有。”
孟嬌嬌猛然回頭驚訝地看向男人,手心裡剛捂熱的膏脂也忘了往身上抹,滴在褻褲上都沒發覺。
“相公的意思是,全都是我們的了?”
就是把她切片論斤賣了也湊不出這麼多的銀兩啊,“相公是怎麼說服年大人的?相公太厲害了啊。”
激動之下孟嬌嬌起身小跑過來就往男人身上撲,好在發現了手上還有膏脂堪堪穩住。
其實也不是她自己穩住的,是趙崇霖穩穩接住了她半個身子。
“啊!壞了壞了,弄到身上了,相公身上也有。”
後知後覺發現已經晚了,又得換一身褻衣。
“還換什麼換,脫了我給你抹。”
趙崇霖說話的功夫已經翻身起來開始剝自己的褻衣,又催促小媳婦兒。
“趕緊脫了我幾下給你抹勻了好上床,上了床我再細細跟你說。
等明兒上午弄個初步的章程出來,下午去見年大人才好再商議。”
有這麼大的誘惑在前吊著孟嬌嬌哪還能拖延半分?當即就洗了手脫掉褻衣趴到床上等男人給她抹。
這就忍不住問,“相公快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早知道我就刺傅行川,非把他給刺疼了不可。
自己不是個東西,還好意思挑撥離間彆人,白日裡打雷怎麼就沒劈他。”
說起來孟嬌嬌還是咬牙切齒,說事就說事,還就說趙崇霖的壞話還算計他們,他哪兒是個好人?
聽著媳婦兒罵傅行川趙崇霖心頭那叫一個暢快,比喝上一壺老酒都讓他暢快。
趙崇霖笑得暢快得意,手上給媳婦兒抹膏脂的動作力氣卻拿捏得十分柔軟合適,與他凶狠的麵相根本不搭。
“你聽我跟你分析來你就明白了,先說昨日那事,表麵上是土匪點名要你實則是年大人點名要你露頭。
年夫人昨日跟你說傅行川認了一半,那都是她的私心,目前也隻是口頭的話,沒簽字蓋手印給銀子那就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