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蘇小姐在後麵如何追趕呼救也不理會,待馬車轉過彎後再也聽不到呼救的聲音常磊突然想起來一個事,之前就是這位蘇小姐再落進河裡,後來上門來感謝被夫人列為不許上門的人員名單之中。
他狠狠吐出一口氣,難怪老爺直接連麵都不露,真是防不勝防。
難怪了,那位蘇小姐衣衫淩亂驚慌不已,但白皙的臉上妝容精致連口脂都泛著光澤。
而方才還被賊人追趕逼迫無退路的蘇小姐正指著蒙麵賊人的鼻子罵,“廢物。”
她攏了攏散亂的衣襟轉頭往來時的箱子裡走,在巷子內一處小門裡進去。
裡麵是蘇家二房老爺等著她,見她黑著臉氣衝衝進來就知道事沒有成。
“怎麼回事?馬車裡坐的不是趙崇霖?”
蘇二老爺也有幾分懊惱,“那隻有再想辦法了。”
氣鼓鼓的蘇蓮瓊過來貼著蘇二老爺坐下,身子還軟軟地往他胸膛上貼。
“我都沒瞧見馬車裡的人,他隻說了句不要多管閒事就走了,連麵都沒露一下。”
這才是蘇蓮瓊最氣的地方,她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憑她的容貌接連兩次在趙家栽跟頭,趙家絕對是跟趙家犯衝,趙家的男人都瞎。
蘇二老爺順勢將侄女兒摟在懷中,低頭就在她紅潤潤的唇瓣上親了一口,手也往她胸前揉去。
“氣什麼氣,這次不成總能再找機會,蓮兒這般好的女子哪個男人能抗拒。”
蘇蓮瓊在他懷裡起氣喘籲籲,拿拳頭輕捶他,“二叔就會哄我,我真這麼好怎麼就不見二叔真正疼我?”
“小東西。”蘇二老爺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嗬嗬笑著又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二叔疼你有什麼用,你這身子得留到關鍵時候,二叔定會給你尋個有用的男人。”
叔侄倆互相抱著倒在床榻之上,不斷有呻吟哽咽之聲傳出。
另一邊,要到家時常磊思索再三還是決定給老爺提一句醒。
“老爺,您在萬寶樓吃花酒的事,夫人已經知道了。”
正在閉目養神的趙崇霖猛地睜開眼,腦子裡轉著自己吃花酒的情況。
“老子什麼時候吃花酒了?”
常磊並沒有從老爺還算平靜的語氣裡聽出什麼來,老實回話。
“今晚啊,被春桃那丫頭出去買零嘴聽到的,回來就跟夫人說了。”
他可不是告春桃的狀,就算他不說老爺肯定也會在彆處知道,還不如直接把情況都說清楚,老爺回去了跟夫人解釋也好有準備。
說完半晌沒有聽到老爺再說話,常磊還擔心老爺會遷怒春桃。
“春桃嘴快說話不經腦,她也是一心為夫人,請老爺看在夫人的麵上輕罰她。”
依舊沒有等到老爺的回應,常磊就老實閉嘴不敢再多話了,到家門口下車看到老爺一臉平靜,常磊更想不清楚老爺到底生氣了沒有。
趙崇霖一進門劉管家就提著燈籠迎上來,“老爺回來了,廚房裡溫著飯菜,老爺要不要再用一些?”
“是夫人的意思?”趙崇霖問。
“是,夫人還叫人煮了醒酒湯,一直溫著。”
聽了這話趙崇霖心裡有點底了,飯沒吃醒就湯也沒喝,直接讓人備水洗漱沐浴。
是劉管家親自伺候著,趙崇霖問他,“夫人可是已經睡下了?”
“過了戌時夫人身邊的孔儷就叫人備水,都已經這個時辰了想必夫人已經歇下。”
整個趙府的人都知道,夫人亥時入睡,這是老爺定的規矩,所有這個時候亥時都過了一半,夫人應該是睡了。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老爺再三叮囑過,若是他歸得晚了不要夫人等。
劉管家畢恭畢敬地伺候著沒多嘴,主子們的事沒有他多嘴的資格,主子問了他就說,主子不問他多半個字都不敢亂言。
他覺得,夫人不像有生氣,但老爺回來時身上若隱若現的脂粉味兒不假。
趙崇霖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還特意問劉管家,“你聞聞我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味兒。”
老爺這明擺著是心虛了,劉管家又覺得夫人生氣也是應該的。
“老奴沒聞出來,老爺身上隻有胰子的香氣。”
如此趙崇霖就安心了,大步往正房去。
在正房門口看到守門的孔氏,對她招了招手,人到麵前了才低聲詢問,“夫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