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霖可是被分家了的,留婆母是孝敬,留孩子是她喜愛,留趙崇良是他沒成親也會來事。
等他成親後也是要讓他搬出去住,大不了離得近些,絕對不可能讓他一家跟自己一家還住在一起。
這麼大這麼好的宅子,柳氏當然想住著不走,奈何孟嬌嬌一句不接。
而她多說兩句丈夫又瞪她,根本沒法兒多說。
等趙崇霖和楊秋娥帶著趙季文、趙崇良和孟浩昌走了後,陳氏的話多了起來,“馨兒說你在練武?
你一個女子練那些做什麼?家裡這麼多人使喚哪還用得著你辛苦練那個?
你現在生意也忙,我聽四兒說你們又弄個什麼,我說不清楚,還欠了外債?”
一聽竟然還欠了外債柳氏當即就閉嘴打算仔細聽孟嬌嬌怎麼說,會不會讓他們把地還回去抵債?萬一找他們拿銀子他們可沒有。
一直隻聽隻看沒有說話趙崇祥卻不跟她一條心,“差多少?我和你大嫂存了點,你們先拿去用著。”
柳氏氣得咬牙又不敢說什麼,隻能寄希望於孟嬌嬌看不上他們從牙縫裡省下來的那幾個子兒。
轉念她又想,孟氏還能給馨兒首飾,還是純銀的,她的日子可比他們好過太多了,自己跟她一比才叫是在黃連水裡泡著的。
“娘且安心,是借了些銀子,但不急著現在就必須還。
說好的兩年之後還清,我們有計劃。”
具體的計劃孟嬌嬌並不想跟他們細說,不說說了他們清楚不清楚,也怕人多嘴雜,也讓他們平白跟著擔心。
早知道她就該跟四兒和家裡的人都打好招呼,不該跟他們提。
“多謝大哥大嫂的心意,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不過之後肯定是要忙起來,隻怕能回去的時間就少了。
還要大哥大嫂辛苦,幫我們孝敬母親。”
陳氏唉了一聲嘟囔,“雖說是不急著現在還,但欠了債總歸是心不安。”
轉而她又變了語氣,“我們是不懂生意上的那些事,你們夫妻倆有商有量就好,若是有什麼用得到家裡的地方你們也要開口,我們是一家人。”
“是,我知道,有娘和大哥大嫂在家做我們的後盾,我們安心。
不過娘你們也安心,二郎做事有成算,我信他。”
要讓他們知道,事情可不是她一個人能做主了,彆什麼都往她頭上扣。
趙崇霖在的時候她半字不提,等他走了她就開始興師問罪來了。
話又轉回,“娘問我早上練的什麼,是練了養身強體的功法。
跟二郎四郎他們練的功夫不同,娘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可受不了那個苦。
是二郎說讓她平日多動動,這才特意讓秋娘教我的,不過效果真是不錯,練了這大半年來平日連個咳嗽頭疼都沒有過,確實是能強身健體。
要不娘也練練,您的身體可是最重要的,您看是我們家的定海神針。
隻有您健健康康的我們才能安心,我們這個家肯定就會越來越昌盛。”
柳氏側頭癟嘴,就她會說話。
陳氏退後兩步將孟嬌嬌上下打量,再回憶起她從前的模樣,不由點頭。
“果然是看著就很健康水靈,身體好才是關鍵,不錯不錯。
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就不跟你們年輕人一起折騰了,你們練著吧。
對了,浩昌在書院可還習慣?以前他在縣裡書院可一直都是受先生看重的。
我瞧著他清瘦了不少,讀書辛苦,你當姐姐的可要多心疼他些。”
親弟弟,用不著誰說孟嬌嬌也會上心,而且浩昌根本就沒有瘦。
他這個年紀本就是身條抽得快的時候,而且他這些日子跟著趙崇霖練功肉都結實了。
婆母應該是有話要說吧。
她順著婆母的話,不亂說。
“讀書難免辛苦,我要是不盯著他他就成日成日埋頭在書本裡,連起來走動都少。
我也是說這樣如何能成,說了好多次才總算是聽勸了。
再說府城裡的書院總是有跟縣城不同的地方,剛開始的時候確實難習慣,好在經過了最開始那段艱難的時候現在好多了。”
頓了頓,她又作勢歎一口氣。
“好在有四兒跟他關係好,還能幫著說說他,不然他總拿自己當外人。
到親姐姐姐夫這裡,怎麼就算外人呢?
娘,您說是不是?”
陳氏確實有話要說,可現在被孟氏堵得憋悶,孟氏這張嘴是越發利了,真是伶牙俐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