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陳氏也忍不住黑了臉。
她早就說了女人不能拋頭露麵,這下好了,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老二今兒沒在她就鬨著這些醜事來,還是有自己跟著呢,要是自己也不在她還不是直接給老二把綠帽子戴上了。
虧自己還覺得她不錯,看這些人都巴結著她捧著她,認為她被年大人都親口誇過是真有本事,結果她就這麼回報的?
看來還是不能信她!
家醜不可外揚,陳氏快步過來拉著孟嬌嬌離亭子遠遠的。
“你怎麼在這兒?那男的是誰?”
她是背著人壓低了聲音隻有兩人能聽得見,“你給我說清楚。”
孟嬌嬌先往人堆裡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眼神要吃人傅行川。
“不是好人,跟我們家搶生意了,但您彆得罪他,他是年夫人的表弟。”
孟嬌嬌再看向傅行川時臉上掛著笑容,“傅員外喝多了酒不小心踩空撞到崔員外,連帶著崔夫人也摔了一跤,還請林夫人幫忙請個大夫來給崔夫人診診脈,夫人懷著身子可不能馬虎。
還有傅員外的傷也小覷不得,生意上的事我們年後再談,當前是身體更重要。”
連婉笙白著臉拉著丈夫的手,剛說了一聲老爺就說不出話來了,臉色明顯更難看。
不說崔明曜了,在場的人都被嚇得不輕。
尤其是林夫人,孩子要是在她家沒了兩家怕是要成仇。
“崔老爺快抱夫人到客房去休息,大夫馬上就來。”
一時間誰也沒空注意孟嬌嬌了,連傅行川夫妻倆是什麼時候被請到另一處客房去的都沒有幾個人注意到。
但也有人注意到了傅行川一身水漬和臉上若隱若現的巴掌印。
摔了磕到頭還能磕出巴掌印來?是摔到誰的手上了?
莫非,是覬覦人家身懷有孕的夫人,又被人家丈夫發現了這才動的手?
那孟嬌嬌豈不是看了出好戲,還給他們打圓場?
反正猜來猜去都沒有人猜孟嬌嬌和傅行川之間有不清不楚,畢竟有好些人家都知道因為南城的地那兩家生了嫌隙。
沒見傅行川看孟嬌嬌那眼神,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就算孟嬌嬌表麵上再如何掩飾這兩家也是注定了是仇家。
陳氏眼看著事態轉變,背著人她狐疑地瞧著孟嬌嬌,“那個崔什麼是誰?你跟他熟?”
“熟,跟他借了幾十萬兩。”
“多少!”
陳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懷疑孟氏說錯了話。
她突然拔高的音量引得人注目,於是立馬改口一臉擔心的道:“這個月份最得注意,千萬千萬彆出事才好。”
彆人都以為她是在擔心崔夫人肚子裡的孩子,也都七嘴八舌說起懷孩子生孩子的經驗來。
孟嬌嬌被她緊緊抓著手腕,指甲掐在她皮肉裡生疼,再加上渾身上下都疼,實在難受得厲害。
待沒人再注意她們的時候陳氏趕緊追問,“你借了那人幾十萬兩銀子?你怎麼還?老二知道不知道?”
她現在滿心裡想的都是欠債幾十萬兩,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是不是手勁大了,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還抓住孟嬌嬌的手。
孔氏心疼自家夫人,“老夫人,你先放開夫人,都破皮出血了。”
哪有當娘的這麼掐親閨女的,都掐得血肉模糊了。
陳氏這才看到放開,但她滿腦子都充斥著巨額欠債哪裡還能分出心來關心這點兒小傷口?
“你到底是做的什麼生意,怎麼能借這麼多銀子?啊!”
作死哦,還怎麼過日子?
孟嬌嬌儘量掩著失望輕緩著語氣跟她說話,“二郎自然知道,這是我和二郎商議之後共同決定的。
娘不知道,在此之前我們就跟崔員外合夥做生意,這次幸得是有崔員外的鼎力支持我們才能搶得過傅家,不然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掙錢。
之所以一直沒有跟您說就是怕您擔心,那銀子人家不急著讓我們還,況且生意也有他的一份,說好的掙到了錢再慢慢還給他。”
就算是這樣陳氏也做不到像她一樣說著幾十萬兩都能輕描淡寫好似幾兩,她再三將孟氏打量。
她怎麼就不信呢?
“幾十萬兩,他說借就借你了?你們認識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