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的情緒上頭沈煦直就有些控製不住,抽了抽鼻子,再開口嗓子就有些啞了。
“明明是關乎到我的終身大事,憑什麼就都瞞著我。”
而且,還是在心上人好不容易答應了他的時候。
見好友如此趙崇良也於心不忍,仗著自己比對方高出半個頭,一把將人抱住安慰。
“煦兒,這世上有許多事都不是我們想如何就如何的。
你首先是沈家子,再才是你自己。
回去跟好好跟伯父伯母商議,什麼話都心平氣和地說。
不管以後如何,我們之間的情誼不變。”
用力抱了沈煦直一把,趙崇良放開他離開。
找到今日的組局的人告罪,“家裡突然來人說有事要我回去,今天實在對不住大家,日後我做東請大家吃酒賠罪。”
都知道趙崇良不讀書是回家去學做生意,聽他說家裡有人來找也不為難他。
隻是沒過一會兒沈煦直也說今日有事要離開,這就讓人不得不深思,是不是這兩人私自約好了去彆處。
但有人眼尖看到沈煦直眼尾有些紅,又猜測是不是兩人吵架了這才先後離開。
趙崇良沒有回家,他翻來覆去的琢磨覺得必須要去一趟劉家。
偏不巧劉琪兩口子和劉橙兒都出門赴宴去了,還是跟他哥去的一個地方,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他又實在心急於是直接到宴客的人家去尋人。
他就怕晚了劉橙兒真的跟沈煦直好了,她日後再因為一些事夾在中間受委屈。
若是以前他是真的會祝福他們,但是現在鬨成現在的局麵,他都已經能想象得到日後兩家有什麼矛盾都會牽連到他們,他們兩人夾在中間如何能把日子過得下去?
林州請門房進去找個下人找到劉姑娘帶句話,說自己四爺在外麵等她。
趙崇良在對麵一處糕點鋪子裡點好了紅糖乳酪等著劉橙兒,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劉橙兒才到。
“你找我什麼事?嘿……你小子現在終於是開竅有眼力見了,還知道給我買個吃食。”
劉橙兒不跟他客氣,坐下就拿木勺子舀乳酪吃起來,味道還挺好。
“你跟沈煦直現在……”
話都到嘴邊了,趙崇良又說不太出口。
他結結巴巴不好說可劉橙兒卻比他直爽得多,“啊?你問他啊,我不想跟他好了。
我想了想,他也就那樣,我不可能因為他委屈自己的,你放心吧。”
想想她這情路也挺坎坷的,現在看上了趙崇霖不成,好不容易答應了沈煦直,又成不了。
哎,還是紅糖乳酪甜一些啊,多吃兩份也能甜到心裡。
“再上兩份,讓姐姐我甜甜口。”
趙崇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驚訝不已。
在對方的催促下又讓夥計上了兩份乳酪並一壺菊花茶,他猶豫著開口。
“嫂嫂肯定也沒有想到會成現在的局麵,不然一開始他就不會讓沈家的人接觸到你。”
“你也苦大仇深一張臉了,姐姐我真的不用你這麼可憐。
其實我也就是曾經有那麼一點點的動心,後來知道情況就完全沒有了。
什麼是大局我還能不知道,沈家算得了什麼,我們才是自己人。
隻因為一個男人我就與家裡反目,與你們都成仇,這種混賬沒長腦子的事我絕對不可能做。
況且,娘家才是女人出嫁後的依仗,我沒有理由還沒有出嫁就把自己的依靠和後路給斷了。
我跟沈煦直才認識幾天?不可能的。”
劉橙兒說得灑脫,她內心裡一點兒都不難過不在意是假。
但她既然能說得出這些話來說明她自己也想得清楚明白,“我在指著二嫂給我找個好夫君。”
趙崇良狠狠點頭,卻發覺喉嚨有些發緊讓他再說出口的話也變了調子。
“我肯定會提醒嫂嫂,要她為你的如意郎君多上心。”
突然,他頓住,“可剛才我見沈煦直他說你答應讓他母親去你家提親了!”
劉橙兒呸他一聲,“你還敢打趣起姐姐來了,沒大沒小。”
又唉了一聲,“我是沒法跟他直說了,而且他家裡人說的話他肯定更聽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