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要是在她家,她要麼打死了丟出去,要麼發賣。
這種玩意兒不趁早解決了,難道留她禍害家裡的爺們兒。
沒有哪個正室夫人會喜歡丈夫的妾室,尤其是像冷盈盈這種一看就不安分的主兒。
她也明白為何之前孟嬌嬌在提起對方的時候就表現出不喜了,換成誰遇上這麼個膈應人的玩意兒都喜不起來。
所以,在對方看向她並且笑得一臉招人膈應地準備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先開了口。
“原來是蘇小夫人,蘇小夫人今日怎麼得閒過來?”
她話是對冷盈盈說的但卻一個正經眼神都沒有給冷盈盈,這會兒又轉頭跟孟嬌嬌說起話來。
“你平日不愛出門不清楚,那蘇夫人可真真是個賢惠的人。”
孟嬌嬌有時候會覺得賢惠不是個好詞,就好比現在。
怎麼就叫賢惠呢,為丈夫納妾,任由妾室隨意出門?
“原本我是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
兩人相視一笑再轉頭齊齊看向冷盈盈,“廖夫人真會說笑,我們家夫人自是賢惠,不然也容不得我進門。”
而廖夫人突然黑臉,厲聲質問,“你是什麼身份我跟你說笑,你也配。
今兒也就是在趙夫人這兒,看在趙夫人的麵子上,你也真把自己當碟子菜了。”
被如此不給臉麵嗬斥冷盈盈明顯也掛不住笑臉,自從她給蘇柏謙做妾之後這種鄙夷的眼神看了不少,但像現在這樣打她的臉的廖夫人還是第一個。
更何況,還是在孟嬌嬌這個女人麵前。
“我敬您三分,您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我自己問沒有得罪廖夫人的地方,不知夫人為何這般與我難堪?
今日我是來看望趙老夫人和趙夫人,正經主人都沒說話您是不是太急了些?”
孟嬌嬌嗬嗬笑起來,“我知道你是替我著急,你快喝口茶歇歇吧。”
冷盈盈正欲得意,眉尾才揚起來就又聽孟嬌嬌說,“蘇小夫人才來府城又與我沒有什麼交集可能不了解我這個人。
我是最不喜小妾外室之流,上不得台麵不說,關鍵是低賤。”
孟嬌嬌心道:她今天這張嘴是真的毒了。
不過,懟得心裡舒暢多了。
在冷盈盈憤怒的眼神中,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春桃,送客。”
頓了頓她又在冷盈盈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她的眼神中補充了一句,“告訴門房,日後彆什麼人都放進來。”
“孟氏你彆欺人太甚,你以為趙大哥不在家就是你說了算?
彆過來,不許碰我。”
冷盈盈大力揮開上前請她離開的葛春桃,“滾,賤丫頭不許碰我。”
“我今天可不是來看你孟嬌嬌的臉色,我是專程來看望老夫人的,老夫人都沒說趕我走你憑什麼敢趕我。
信不信我告訴老夫人,我這就去找老夫人讓她老人家給我做主。”
“嗬嗬嗬……”孟嬌嬌都被她理直氣壯的話給氣笑了。
廖夫人更是拍著手笑,“果真是下賤玩意兒上不得台麵。
你一個商戶賤妾哪來的資格見老夫人,果真是蘇夫人太好說話慣的你連最基本的分寸都不知了。”
孟嬌嬌不欲讓她鬨得太難看,給孔氏使了個眼色。
孔氏快步出去很快就帶了兩個魁梧護院進來,“送客。”
冷盈盈還想叫嚷不許人碰她,被兩個護院架住堵了嘴帶出去。
孔氏換了新茶來,“送出去了。”
“你今兒這樣我可太喜歡了,我就說你平日是性子太好太好說話,你早就該這樣了。”
廖夫人其實是很驚訝,這樣嘴毒不給人留麵子的孟嬌嬌她是頭一回見,但心頭卻覺得莫名的舒暢,歡喜。
孟嬌嬌心情也十分好,好似這些日子的憋悶都散了去,有種輕鬆的感覺。
唇角上揚的弧度根本壓不住,“我原本就是這樣,隻是平日沒有遇到這麼讓人討厭的人罷了。
來嘗嘗我田莊裡新下來的茶,比你家的如何?”
剛喝了一口茶孟嬌嬌突然就想到冷盈盈一口一個趙大哥,心突然梗了一下。
恰好此時廖夫人與她說話,“我知道你不喜蘇家,我也正好不喜那人,是以我才不給她麵子。
你隻管聽著我來說就是,非得自己來作甚,下回可不許這樣了。
就那麼個玩意兒哪值當我們兩人出手啊,這就叫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