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對方是「炮」,則雙方等於「交換偏旁」,僅僅是用「火」字旁,交換了「石」字旁,這兩個偏旁的用處都很大,總得來說不賺不虧,也算是一樁合理的交易。
最賺的情況應該是交換到「相」,畢竟「木」和「目」都可以當做偏旁,雖然一時半會想不到能夠組成什麼「字」,但肯定比上麵兩個可能要劃算一些。
燕知春不知道陳俊南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還是他真的有此城府。
看起來雖然是不賺不虧的一換一,可自己能換到的三個「字」分彆對應「賺」、「平」、「虧」。
「賺」的幾率三分之一,而「不賺」的幾率三分之二,這一回合理論上不能賭。
畢竟她猜不到陳俊南身上到底帶著什麼「字」。
而陳俊南也在此時絞儘腦汁,他知道自己手中是「帥」,在所有「左右結構」裡麵算是用處最小的一個「字」,如果真的能夠換到對方的「左右結構」,換到哪個都不虧。
可他有些擔心燕知春並不是「左右結構」,而是「車」或者「馬」。
畢竟能夠「過河」的棋子一共四個,除了「車」、「馬」、「卒」之外,「左右結構」就隻有「炮」。
這是一場雙方勝率都極小的賭博,隻看對方敢不敢答應。
“怎麼說,春姐?”陳俊南舉著自己手中的「字」問道,“要換還是要走?”
燕知春聽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心,隻見她將手慢慢伸手到腦後,撩起了自己的長發,隻聽「哢吧」一聲響,一個小發夾被解開,她也將手握成拳狀,拿下了一個東西。
正是藏在頭發裡的「字」。
“謔……”陳俊南輕喝一聲,“這小爺著實是沒想到,您用發夾給「字」彆頭發上了?”
“陳俊南,來換吧。”燕知春說道。
陳俊南聽後沒有立刻行動,隻是盯著燕知春的拳頭說道:“我要先確認你手中真的是「字」,要不然待會兒大家鬨得不愉快對誰都不好。”
“放心。”燕知春回過身,學著陳俊南的樣子將「字」放在掌心,然後用掌心撞了撞門把手。
「鐺鐺」。
兩聲脆響,手中確實是「字」。
“講究。”陳俊南說道,“來吧,甜甜姐給咱做個見證。”
甜甜頓了一下,隨後點點頭,一臉嚴肅地走到二人中間。
兩個人都左手是拳,右手成掌,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著。
距離足夠接近時,二人將自己的拳頭都放在了對方手掌上方,氣氛一時之間緊張了起來。
“春姐……咱可說好了……”陳俊南說道,“買定離手,誰都不能有意見。”
“好……”燕知春說道,“交易之後我們立刻離開這個房間,出去之後再看手中的「字」,誰也不能反悔。”
“放心……”陳俊南笑著說道,“隻要你給我的是「字」,我就絕不找你麻煩,可你要給我鏈子……”
“你也放心吧。”燕知春說道,“我的鏈子被你偷走了,我哪裡有那麼多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