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回過頭,麵色疑惑地看向遠方。
今天真是太奇怪了……
有不少「人級生肖」此刻摘下了麵具,視為「潰逃」。
一段段畫麵和信息開始在他眼前飛速閃過,這是「天蛇」給「神獸」設置的常用手段,即最簡單的「因果」帶動「遠播」。
一旦有「生肖」犯規,則立刻把畫麵傳給「神獸」,這種效率可以保證「神獸」每次在有人犯規時都能看到犯規場地,並且第一時間「躍遷」而去。
可現在傳給朱雀的畫麵似乎有點太多了。
先是三五人,後來十幾人,現在已經有了超過三十個「人級生肖」摘下了自己的麵具。
“今天簡直讓我開了眼界……”朱雀微微一愣,感覺現在的情況稍微有點緊急。
自己必須馬上將這些違規者全部處理掉,否則他們一旦戴上麵具進入「列車」,連自己都不一定能記住所有犯規人的臉。
他剛想要暫時離開這裡,先將那些礙事的雜魚處理掉,又猛然發現熟悉的感覺傳來,自己的雙腳再一次被藤蔓死死地纏住了。
這一次的藤蔓格外粗壯,必須要彎下身子、低下頭來清理。
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
有幾隻老鼠殺不掉你,但卻圍在一起看你。
它們不讓你走,也不讓你舒坦,隻是看著你。
現在還有一隻老鼠趴在了自己的背上,他連咬傷自己都做不到,就僅僅隻是趴著。
朱雀感覺自己要被這些人搞得心煩意亂了,他們把自己控製住,卻完全沒有殺死自己的方法。
現在的時間耽誤不起,否則青龍絕對會因此怪罪下來。
自己已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違反過青龍製定的規則了。
畢竟在這裡……想殺人就殺人,想虐待就虐待。現實世界當中哪裡還會有這種像是天堂一樣的地方?
就連監獄都不行。
監獄……多可笑的地方,裡麵關押的明明都是十惡不赦的人,他們卻莫名其妙地要遵守監獄的規矩。
“這裡……簡直和監獄一樣的惡臭啊……”朱雀收起了笑容,麵如死灰地看向眼前僅剩的幾人,“明明都是罪人……卻偏偏要裝出人性的光輝,我看不懂。”
錢五根本聽不到朱雀在自言自語些什麼。
在朱雀不解的目光中,錢五將信號彈咬在嘴裡,隨後上前一把抓住了朱雀的胳膊。
朱雀瞬間瞪大了眼睛,想要用力將錢五甩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在這一瞬間失去了「蠻力」。
錢五慢慢抬起頭,讓信號彈的高溫當場貫穿了喉嚨。
信號彈中的鎂粉和鋁粉燃燒時瞬間產生了上千度的高溫,錢五顧不得疼痛,僅僅是控製住自己因為高溫馬上就要消散的信念。
朱雀的眼神也在此刻動蕩起來,劇烈的、觸感冰涼的疼痛開始在他喉嚨之間貫穿。
為什麼明明是被燒傷……觸感卻這麼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