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文巧雲已經開始意識到情況不對了,她不僅開始想辦法保留自己的記憶,甚至還安插了一根「針」。
從某些方麵來說,她走了一條和齊夏差不多的路,但她這條路走得太過謹慎,「記憶」用的是筆,「針」也隻安插了一根。
“她知道如果一切按照她的計劃發展,能夠發現這個本子的隻有自己人。”齊夏說道,“所以這個方法雖然看起來漏洞百出,但偏偏在「列車」上是安全的。”
“騙人仔!”喬家勁來到齊夏身邊,一臉沉思地說道,“這個高頭馬,是不是「木流流馬」的那個裁判啊?”
“那叫「木流牛馬」……”陳俊南在一旁糾正道。
“應該是她吧,有了金絲猴的庇護,升到「地級」也不奇怪。”齊夏說,“怎麼?”
喬家勁聽後神色尷尬地笑了笑:“我丟……不知道我理解的對不對,這不管怎麼看,這個「馬」都是我們自己人啊……她身上的那個「禁術」好像被我……”
“那不歸我管。”齊夏說道,“當時的情況是你如果不破掉她的「回響」,你就會死。你覺得我會怎麼選?”
“這……”
“就算我提前知道了情況,我的選擇也是一樣的,我和那個地馬非親非故,不可能為了保住她的「法」讓你死。”齊夏又說道,“更何況我們之前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不需要為這件事自責。”
“可……這不是自不自責的問題啊騙人仔!”喬家勁又說道,“我擔心的是現在我們會損失一個戰鬥力啊,這個高頭馬身上不是有「能」嗎?說不定能夠在某些方麵幫到我們呢?”
“我不確定金絲猴能給她多麼強大的「能」。”齊夏說道,“所以不會把她作為首要戰力。”
“有總比沒有強啊。”喬家勁說道,“就算是打群架,站街的人也是越多越好呀。”
“那就隻能靠她自己了。”齊夏說道,“你的「破萬法」說到底是將她身上的「回響」壓製住了,隻要她的信念更強大,說不定能夠突破這一層禁錮。”
陳俊南思索了一會兒,感覺好像不太對:“那也不是她自己的「回響」啊,那不是金絲猴加在她身上的嗎?”
“對啊。”喬家勁也點頭說道,“就像「不知道疼」把他的「回響」給我,我也沒有辦法控製它啊,我疼不疼主要還是他說了算。”
“「回響」的類型不太一樣。”齊夏想了想該怎麼描述這種情況,開口說道,“就好像賣箱子的人把其中一個箱子送給了她,箱子裡的東西她也可以隨意取用。現在拳頭給箱子上了鎖,隻要她能打開,理論上還是可以繼續使用的。”
“好家夥。”陳俊南聽後愣了愣,“這麼抽象嗎?”
“說白了金絲猴的能力就是一個大型的「箱子倉庫」。”齊夏說道,“她可以自己保存箱子,也可以把箱子送出去,她本人隻負責製作箱子,和往箱子裡儲存東西。”
“那她圖個啥呢……?”陳俊南疑惑地說道,“明明有這麼逆天的能力……卻把箱子托付給一個笨馬?”
“或許她沒得選。”齊夏搖搖頭道,“也或許她感覺那隻「馬」很像自己,但我們沒有辦法猜測她的想法,現在就連她自己都忘記了,這就是「終焉之地」的可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