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牛邁著沉重的腳步來到幾人身前,巨大的身材幾乎比張山還要高半個頭。
“哦……”地牛一眼就看到了張山,“又是你。”
“我乾,什麼叫「又是你」?”張山似乎已經不記得眼前的地牛姓甚名誰了,“彆套近乎,你想怎麼樣?”
“好吧。”地牛點點頭,“我倒是不想怎麼樣……隻想讓各位安安分分的聽從規則,現在你們乖乖下車,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楚天秋聽後抬頭望了望眼前的高大水牛:“為什麼呢?”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對我們動手,又為什麼你想守護這裡的規則?”
水牛搖搖頭:“「生肖」和「參與者」充其量隻是個合作關係,我拿你們的命,你們拿我們的「道」,雙方井水不犯河水,我們「道」沒了可以再領,你們命沒了也可以再活,但是要砸對方飯碗的行為未免有些不太合適了。”
“好一個「飯碗」。”楚天秋說道,“你真的認為殺夠了三千六百個人就能夠成為「天」嗎?”
“成為「天級」之後可以自由出入「桃源」,這是每一個「生肖」努力的方向。”地牛說道,“在我們眼中你們的所作所為幾乎是切斷所有「生肖」的路,這讓我不得不出手阻止。”
秦丁冬聽後冷笑一聲,伸手指了指遠方:“牛同學,你沒看到?遠處那麼多「生肖」,隻有你走了過來,你確定你能代表整個「生肖」嗎?”
“我不管他們。”地牛歎氣道,“我向來勤勤懇懇,隻做我分內的事,如果各位不走,我就在這裡請你們走。”
地鼠走上前去,抬起頭來湊近了地牛:“領導,身為「桃源第一馴獸師」,您說話怎麼一股子熊味兒呢?”
“地鼠……”地牛一臉不悅地盯著他,“「參與者」造反無所謂,他們死了還有概率能活……你怎麼也跟著瘋?咱們走到今天這一步沒有一個人靠得是「僥幸」,你又為何這麼不惜命?”
“不惜命?”地鼠的臉龐收起了笑容,與其嚴肅地說道,“你這種脖子上沒有項圈的「生肖」是怎麼看出我不惜命的呢?我在「桃源」的每一天都如同刀尖舔血,甚至連睡覺都不得安穩,現在我想反抗一次,卻被你指責不惜命了?”
“你現在不是沒有項圈嗎?”地牛說道,“話又說回來,之所以你們會被項圈禁錮,都是當年相信了天鼠所謂的「天上掉餡餅」,自己想要一步登天,釀成今天的慘劇怨不得任何人。但你帶人「造反」,實實在在地乾擾到了我的利益,我隻能出麵阻止。如果你能早知道「餡餅」和「陷阱」僅有偏旁不同,早就應該醒悟了。”
“是啊……”地鼠點頭道,“就像人在
絕望的時候會相信世界上有「神」一樣……在我看不到任何希望時,天鼠拿著項圈出現在我眼前,告訴我可以更快成為「地級」,見到自己的家人……換成你的話……你不心動嗎?”
“或許我也會戴上。”地牛說道,“但我們在討論的不是假設中的情況,而是現實中的情況,我終究沒有走上你的悲慘之路,而你也實實在在地威脅到了所有「生肖」,所以我隻能站在實際情況的角度來製約你了。”
“真是個不通人性的野牛啊。”地鼠的眼睛逐漸冷峻起來,“這位領導,我們聽起來似乎都有自己的道理,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隻能在拳頭上見真章了。”
“聽說你的遊戲是「水果」。”地牛緩緩地脫下自己的西裝丟到地上,“而我的遊戲是「狩獵」,你有幾分勝算?”
“錯了吧?”地鼠輕笑道,“我聽說我的遊戲叫做「貓捉老鼠」,而你的遊戲叫做「老鷹捉小雞」,貌似沒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