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出來……?”
三個人看向地鼠,表情同樣糾結。
地鼠歎了口氣,沉聲道:“難道各位沒有發現,其實我和這場「造反」完全沒有關係嗎?”
“什麼……?”
“我一直都在騙各位領導。”地鼠說,“各位領導也沒必要把我當朋友了。”
“騙……?”楚天秋頓了頓,“你騙了什麼?”
“我不是齊夏任何時期的隊友……”地鼠喃喃道,“我甚至不是他的學生或是朋友……天龍青龍沒有得罪過我,我也不恨他們。大家都有著各式各樣應該「造反」的身份,就算真的沒有身份的人,也曾經被你們因為各種原因拉攏過……可我不是,齊夏隻是恰好路過我的遊戲場地,給我留下了三顆金桔。”
眾人看著地鼠的樣子,隻感覺有點悲傷。
“這其中最特立獨行的就是我了吧?”地鼠苦笑一聲,“說白了,我是主動跳入這場洪流中的,就算沒有齊夏,我也會去找張夏,李夏,總之我要造反。”
“我還是覺得有點糊塗。”楚天秋說道,“這樣說的話,咱們的目標終究是一樣的,你要反,我們也要反,又哪裡存在騙了我們這種說法呢?”
地鼠又扭頭看了看遠處的兩個「天級」,表情依然冷漠。
“我的目標從始至終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殺天鼠。”他低聲說道,“在得知有人要造反的時候,我確實比任何人都積極,因為我知道自己很會拱火,隻要我能加入這支隊伍,隨後編造一些關於「殺死天鼠才是當務之急」的謊言,就會有人心甘情願替我送命,為了這個目的,我甚至專門花費時間去打聽白羊的故事。”
“也就是說你之前和他們並無交集……?”楚天秋又問。
“不完全是。有一個「造反者」恰好是我以前的隊友,可我們倆容易吵架,所以關係並沒有多好。”地鼠歎氣道,“在我加入這支隊伍的時候我就想過,我不介意在最後關頭把所有人都賣掉,總之這場造反計劃不管成功與否,我一定都是安全的。如果能殺死天鼠則最好,如果不能,那我就等下一次機會。”
“所以呢?”楚天秋笑著搖搖頭,“現在機會不是正好?就算你臨時編造點謊言慫恿我們,我依然會當做你前麵的所有發言都是在開玩笑。”
“不,就是因為你們都是這副鬼德行,所以我不想玩了。”地鼠說道,“我一直說謊,你們一直說實話,我真的很崩潰。從加入這場造反計劃開始,認識的麻煩人物統統都對我敞開心扉,我真的累了。明明我一直都在拱火……”
三個人聽後似乎明白了地鼠的意思,可是這個意思放在這裡,是不是有點太危險了?
“所以接下來……我準備自己的事自己做,不勞煩各位。”地鼠說,“那個造反房間裡遇到的所有「生肖」都不錯,這次我大發慈悲,不出賣他們了。現在是我和天鼠的私仇,我自己解決。”
“是個爺們兒。”張山說道,“可老子有點不明白,你這種人為什麼非要一直強調自己是「牆頭草」呢?”
“通常情況下,無知的人喜歡賣弄知識,沒錢的人喜歡炫耀財富。”地鼠回答道,“每個人整天掛在嘴邊的東西或許是自己最缺少的東西。從我第一次叫自己「牆頭草」開始,就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跟那些「生肖」動真感情,可我沒贏。”
三個人聽後沒了話,他們見到這隻地鼠的時間並不長,但也明顯能感覺到他人不錯,雖然嘴巴很毒,可剛剛張山和喬家勁進行「雙生花」的連接時,隻有他在用自己的命抵擋。
喬家勁和張山自然應該保存體力前往「車頭」,可是在這種環境當中一旦分彆,那便是永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