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齊夏扭過頭,一臉淡然的盯著江若雪。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不傻。”江若雪笑著說,“你若是怕我阻攔你,又為何把我留下呢?”
齊夏捂著自己的傷口,臉色逐漸蒼白了起來。
“讓我來猜猜,你是希望我給其他「極道者」報信,讓所有人都以為「齊夏已經放棄了」,所以才留下我的性命的,對吧?”
“極道者?”林檎和章晨澤麵麵相覷,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確實很聰明。”江若雪點頭道,“可你算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我根本不關心你是否會集齊三千六百個「道」,我也不會阻攔你。”
齊夏的麵色異常陰沉,沒想到自己所有的想法都被對方看透了。
“雖然同為「極道者」,但我們每個人的追求都是不同的。”江若雪從自己的手腕上拿下一根皮筋,將自己散落的頭發紮成丸子頭,然後說道,“有的人熱衷於破壞比賽,有的人喜歡毀掉「道」,還有的人在街上招搖撞騙的扮演原住民,但我不同。”
“你有什麼不同?”齊夏問。
“我喜歡體驗不同的遊戲,看人們勾心鬥角。”江若雪毫不避諱的回答道,“「極道者」們雖然都是一群瘋子、騙子、賭徒,但每個人都在以自己的力量守護這裡。而我守護這裡的方法,就是煽動那些良人參與遊戲。”
“所以……你是「托」?”齊夏一針見血的問道。
“托……?”江若雪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照你這麼說……我還真是托,隻不過沒人給我錢。”
齊夏一時之間無話可說,心中隻能不斷地思索一個問題——「極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所以你呢?”江若雪問,“真的要放棄嗎?”
“你說呢?”
齊夏鬆開捂住傷口的手,然後給江若雪展示了一下手指間的血跡:“你能讓我痊愈嗎?”
“這我確實做不到。”江若雪搖搖頭,“我想不明白讓你痊愈的「邏輯關係」,否則我一定會救你的……畢竟你剛剛保下了我的命。”
見到齊夏三人依然麵帶警惕的看著自己,江若雪也不再自討沒趣,她伸了個懶腰,露出自己性感的曲線,然後問道:“你們要殺我嗎?不殺的話我走了。”
三人本就不是窮凶極惡之徒,自然沒有殺江若雪的理由,轉念再一想,他們甚至沒有留下對方的理由。
“我真走了?”江若雪又確認了一遍。
見到眾人還是沒有反應,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激起了遠方一陣鐘聲。
聽到這陣激蕩心靈的聲音,齊夏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鐘聲到底代表著什麼?”
江若雪回過頭來,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念在你救了我的命,我可以破例回答你這個問題,但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齊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