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巧合?
在某一次輪回裡,他們九人恰好沒有任何人聽到「回響」,所以他們同時丟失了記憶。
另外,與九人曾經認識的其他「參與者」也恰好沒有「回響」,所以他們不管在這裡如何行動,都很難碰到「熟人」。
這個情況發生的可能性定然是有,隻是可能性非常低。
“無限猴子定理。”齊夏喃喃自語的說道。
如果讓無限隻猴子,花費無限多的時間在鍵盤上隨機敲打字母,那麼它們當中的某一隻一定可以在某一天,連續、準確的敲出莎士比亞的所有著作。
儘管概率無限低,但它是可以發生的事情。
齊夏此時就是這樣的處境。
如果他們輪回的次數足夠多,那一定會在某一刻,以極小的概率發生「全員失憶」的情況。
這會讓他們以為自己剛剛來到這裡。
但是這樣說來的話……不就太可怕了嗎?
正如「白虎」所說,他們被困在這裡。
生了死,死了生。
誰都出不去。
“楚天秋,出去的方法到底是什麼?”齊夏有些絕望的問道,“三千六百顆「道」到底有沒有意義?”
“齊夏,很高興我們的談話進入了正題,接下來要和你談的內容,全部都是機密。”楚天秋緩緩站起身來,表情同樣絕望,“三千六百顆「道」無論怎麼想,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我們就算能夠在一次一次的輪回中得到「道」,可這個世界畢竟存在「極道」,他們會想儘辦法阻撓我們,所以我們隻能在表麵上收集「道」,但實際上進行我們自己的計劃。”
“是的。”雲瑤也附和道,“我們的敵人非常多。”
“那你們的計劃是什麼呢?”齊夏又問,“「天堂口」的人口口聲聲說「要攻破所有的遊戲」,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楚天秋低聲說道,“我們可以輪回,但城市中的「生肖」不行。”
齊夏腦海中浮現出人鼠的屍體。
“那代表了什麼?”
楚天秋推了一下眼鏡,嚴肅的說道:“代表隻要我們花費足夠多的時間,就一定可以賭死所有的「生肖」。”
“什麼?”齊夏一愣,“原來如此……怪不得是「攻破」所有的遊戲,而不是「通關」所有的遊戲。”
“沒錯。”楚天秋點點頭,“假如這座城市裡的「生肖」全部都死亡了,「遊戲」和「道」沒了意義,最上麵的人自然要出來見我們,那時就是我們出去的機會。”
“也就是說……「天堂口」的最終目的是直麵「舉辦者」。”齊夏感覺這個方法非常荒唐,但說不定可行。
“為了這個目標,我們可能會死許多次。”楚天秋說,“但就像你剛才提到的「無限猴子定理」……隻要我們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達成這個目標的。”
齊夏略微的點了點頭,現在他對「天堂口」的看法稍微有些改觀。
“可我還有一個問題。”齊夏說道,“我曾參與過兩次「地」級遊戲,根本找不到「賭命」的契機,在「地」級遊戲中我們本來就會喪命,又要怎麼拉「生肖」下水?”
楚天秋和雲瑤同時沉默了。
他們似乎知道答案,但看表情卻難以啟齒。
“與「地」級賭命行動我們僅僅進行了一次,就被暫時擱淺了。”楚天秋搖了搖頭,“那幾乎就是必死的遊戲,所以在我們找到正確的方法之前暫時不考慮與「地級」賭命。”
“必死?”根據齊夏對這裡的了解,他不太相信會有「必死」的遊戲。
“齊夏,「人級生肖」每個動物都有九到十二位,而「地級生肖」每個動物有二到三位,現在僅僅是和「人級」生肖賭命就已經讓我們傷亡慘重了。”楚天秋語氣開始變得深沉,“我們從市中心一直向這裡進發,幾乎掃平了沿途的「生肖」,但也僅僅消滅了「人級」的一半,三個月前,我們開始紮根在這個學校,準備以這裡為根據地,再度向附近出發。”
齊夏聽後似乎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