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剝花生的手沒停,他將一顆花生上的紅色薄皮用手指搓下來,然後吹了口氣,扔到了嘴中。
“肅清這裡……那你為什麼不動手呢?”他問。
“因為我不想那麼快暴露。”林檎目視前方,又喝了一口酒。
“我不要聽這個答案。”齊夏低著頭,看著手中的花生說道,“我要聽真話。”
“因為我想邀請你加入「極道」,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保護「終焉之地」。”林檎又說。
“這也不對。”齊夏搖了搖頭,“再換個理由。”
林檎沉默了。
齊夏比她想象中更有城府。
“齊夏,要不然你說說你的想法?”林檎將這個問題拋了回去,“在你的推測中,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很怪。”齊夏麵無表情的說,“你曾多次出手幫助了我們,所以我很難推斷你的動機,我隻知道你沒有惡意,隻是在計劃著什麼東西。”
“你連這也能推斷出來?”林檎笑了一下,“你不會是在唬我吧?”
齊夏又吃了一顆花生,回頭說道:“林檎,你根本不可能肅清「天堂口」,因為你的「回響」是「激發」。”
“什麼……”林檎先是一愣,隨後很快冷靜下來,隻見她苦笑了一聲,搖搖頭問道,“你怎麼可能知道這個?”
“林檎,你想做什麼呢?”齊夏低著頭說道,“你是我的敵人,還是隊友?”
“我並未確定我的立場。”林檎依然掛著笑容,對齊夏說道,“真虧你沉得住氣,猜到了我的身份卻一直不說。”
齊夏頓了頓:“書上說「善戰者先為不可勝」,在你沒有進攻之前,我不會主動露出破綻。”
“哈哈!”林檎捂著嘴笑了一下,“我不信「孫子兵法」,我隻信「戰爭論」,因為戰爭論說「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齊夏並不想跟對方扯皮,他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碎屑,扭頭問道:“所以你主動混入了我們的隊伍,並且「激發」了三個「回響者」?這是你的進攻手段麼?”
“是。”林檎點點頭,“我是整個房間中最早蘇醒的,我觸碰了身旁的男人,所以他「回響」了。我站起身來之後觸碰了韓一墨,所以他也「回響」了。我們上一次找到李警官的時候,我第一時間跑上前去查看他的傷勢,也讓他成功得到了「回響」。”
林檎所描述的「激發」和齊夏所想的沒有什麼不同,隊伍中的每一個「回響者」獲得能力的時候,林檎都觸碰過他們。
林檎繼續說道:“本來我可以不觸發「鐘聲」的,可誰知那個叫瀟瀟的女人執意要殺了你,於是隻能被逼無奈,現出我的能力以證明身份,這才把你救了下來。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狠心,隔了一天就直接「離家出走」了,我和章律師足足找了你七天。”
“哦?”齊夏眉頭一皺,林檎所說的話似乎有兩個疑點,他準備逐一問個明白,“林檎,你和瀟瀟同為「極道」組織,卻互相不認得?”
林檎從旁邊又拿來一瓶啤酒,遞給齊夏:“能幫我打開麼?”
齊夏拿起身邊的開瓶器打開了瓶蓋,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