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開牌。”
蘇閃打出的依然是「繩子」。
正如齊夏所料,現在是對方的「繩子階段」。
齊夏有些後悔沒有直接打出「槍」,但仔細想想,每一次的出牌都關乎著自己的性命,謹慎一點不是錯事。
趙醫生學聰明了,他直接舉起手,在棍子落地之前抓住了它,然後二話不說的衝了上去。
還不等子晨撿起地上的繩子,趙醫生一棍將他打翻在地。
緊接著又掄起了棍子衝著他狠狠的揮了五六次。
隻能說一切都是因果報應,若不是子晨拿著磚頭將趙醫生按在地上打,趙醫生也不可能發這麼大的火。
“子晨……”蘇閃一臉擔憂的站起身來,不斷的向玻璃房間內張望。
她有些慌亂了。
“彆打了……讓他彆打了……”蘇閃扭頭對齊夏說道,“讓他住手!”
“時間到了他自然會住手。”齊夏說。
蘇閃聽後麵露一絲不悅,然後緩緩的坐下,說道:“齊夏,你認輸吧,我摸到了「生牌」。”
“嗯?”齊夏一愣,隨即看向對方,“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第二回合就已經摸到了「生牌」,隻是我一直在尋找兩全之法,所以沒有貿然打出。”蘇閃說,“我一度以為可以讓所有人都活下來。”
齊夏看了看蘇閃的眼睛,無法根據她的表情判斷這句話的真偽。
這女孩的心思隱藏的很深。
十秒的時間已過,地雞讓二人收了手。
但齊夏和蘇閃依然沒有動彈。
“你說你摸到了「生牌」,那你說說「生牌」的牌麵是什麼?”齊夏問。
蘇閃聽後,慢慢的伸出拇指和食指,比成了一把手槍的形狀。
“是一擊必殺的東西。”她說,“任何道具都擋不住的。”
齊夏聽後微微一頓,腦海中再度盤算起來。
這句話依然有可能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情況更加不樂觀。
因為眼前的女孩太聰明了,她居然靠自己的推測猜到了「生牌」的內容。
“所以你現在認輸,我們就不必廝殺了,說不定你們也不用死。”蘇閃說。
齊夏知道不管這個女孩有多麼聰明,她的經驗畢竟淺薄,她甚至不知道這個鬼地方有自己的「規矩」。
「參與者」既然提著自己的人頭來參加「地」級遊戲,那就不得不做好死亡的準備。
遊戲失敗是死,中途逃脫依然是死。
“我不會認輸的。”齊夏說,“我來參與這隻雞的遊戲,為的就是殺死對手贏下遊戲。”
“你們都是神經病嗎……”蘇閃情緒有些失控了,“如果我們會在遊戲中自相殘殺,最後怎麼可能有人出去?!我們參與者殺到最後,真的會有人收集到三千六百顆「道」嗎?!”
齊夏沒有回答對方,他來到這個鬼地方已經兩次了,不,準確的說,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他早已沒有了心中的迷惘。
現在隻想遵循此地的規則,期待有朝一日能夠活著出去,找回餘念安。
“彆說了,蘇閃,繼續吧。”
齊夏默默的摸起了一張新的卡牌。
蘇閃也在沉寂了半天之後摸起了一張牌。
二人看了看自己的牌,同時皺起了眉頭。
蘇閃真的摸到了「槍」。
而齊夏摸到了「死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