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將「稻花飄豐年」拿到手中,忍著一身的傷痛思索了一下。
自己身為「秋季」,居然在此時「豐收」了,這說明前麵的「春季」和「夏季」一定使出了自己季節的策略,讓她這個滿目瘡痍的「秋季」能夠拿到這支「簽」。
“剛才還響起了兩次鐘聲……”林檎喃喃自語道,“你們可真沒讓我失望啊……”
她抬頭跟蘇閃對了一下眼神,卻忽然怔了一下。
蘇閃的雙眸已經變得如同鑽石一般璀璨,可此時正有兩道殷紅的血淚從她眼中流下,看起來有點駭人。
“蘇閃……”
林檎不再猶豫,果斷拿起了這一支「稻花飄豐年」,現在自己作為「秋季」的任務,就是把豐收的糧食全部安全地帶給「冬季」。m..
還不等她將「簽」投進去,地狗的廣播聲卻在此時響了起來。
“等一下。”
林檎一怔,抬頭看向了地狗,此時他正回過身來麵對自己,手上拿著一支「簽」。
“什麼?”林檎沒明白地狗的意思。
“我手上的「簽」是「寒流」。”地狗說道,“若你敢使出那支「簽」,我就會在你的房間中降下「寒流」,這支「簽」會讓你的房間在短時間內降溫到零下三十度,你穿得不多,肯定會被凍死的。”
林檎聽後將手慢慢縮了回來,皺起了眉頭。
由於每個人的房間中隻有喇叭沒有話筒,所以她無法和地狗交談,隻能單方麵聽對方所言。
“你可能會很疑惑,我明明可以直接使出這支「簽」,可我卻要威脅你,是吧?”地狗說道,“原因很簡單,因為今天太晚了,你們死在這裡,我很難打掃房間,我明天不得不早起,這很痛苦,所以我準備讓你們知難而退。”
林檎聽後看了看地狗,站在心理學角度揣摩了一下對方的虛實,一般人在說出這麼長的一段話時,微表情很容易露出破綻。
隻可惜對方長了一張獵犬的臉,實在難以分辨。
“你若是這一回合打出一支「無用簽」,我保證在接下來的時間中不殺死任何人。”地狗補充道,“你應該看出來了……在遊戲之前講述規則的時候,我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謊話,這就是我對各位的「誠意」。到時候你輸掉遊戲,留下幾個「道」,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是的,林檎輕輕揚了一下嘴角,遊戲開始前地狗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謊話,大部分的規則都已經在遊戲之前講明了,他是一個非常誠實的人。
所以這一回合才更不能相信他。
林檎麵帶微笑的將「簽」放在了洞口,然後當著地狗的麵穩穩地投了進去,二人始終四目相對,地狗的眼神格外冷峻。
“地狗……若我沒記錯,你在遊戲開始前還說過一句話——「接下來我會用儘一切手段殺死各位」。”林檎略帶歉意的聳了聳肩,“我更加願意相信遊戲開始之前的你,而不是遊戲中的你。”
地狗自然聽不到林檎的話語,但表情已經明顯變了。
“騙人真難啊……怪不得「羊」這麼稀少……”地狗無奈地搖了搖頭,“去死吧。”
這一年的「災厄」來了,目標依然是林檎。
林檎站起身,麵無懼色的看著地狗,她知道自己受的傷已經夠重了,不差這次的「寒流」。
況且零下三十度的氣溫在短時間內不會將人凍死,自己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林檎頭頂響起了巨大的機關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醞釀,幾秒之後,一股巨大的寒風從上方吹了下來,冷得徹骨。
幾秒鐘之後她就感覺不太妙,如果房間停留在零下三十度,自己活下來的概率會很大,可如果一直都有零下三十度的冷風吹過,那自己將必死無疑。
流動的冷風將會不斷帶走身體所產生的熱量,狹小的房間也不能讓她通過運動來保暖,情況有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