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遲疑了一會兒,接著又沒了聲音,齊夏找了一把椅子緩緩坐下,等待著這件事的最終結果。
沒一會兒的功夫,「鼠屋」的外麵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有人似乎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齊夏摸了摸下巴,隨後站起身,來到門前等待著。
「咚咚咚」。
一陣微弱的敲門聲傳來。
齊夏往前一步,湊近了木門,緩緩吐出一個字:“說。”
“領導。”地鼠的聲音從門的另一側傳來,“那個胖子無論如何也不應該猜到這個答案吧。”
“難說。”齊夏回答道,“我的隊伍裡沒有廢物。”
“您真愛開玩笑……”地鼠悶悶的苦笑了一聲,“我承認之前對您不是很尊敬,現在我跟您認個錯。”
“哦?”齊夏嘴角一揚,“那你想怎麼樣?”
“我這裡是破瓦泥房,再繼續給您展示這種拙劣遊戲怕是會屈尊,您能不能換個廟拜佛?”地鼠說道,“我是說接下來的幾回合我會將所有的門打開,也不再捉老鼠了,咱們互利共贏,一起結束這場遊戲,不知道您有沒有這個合作意向?”
地鼠的一番話直接把同樣在屋裡的邱十六給說蒙了。
雖然這個生肖的每一句話都是禮貌用語,但從一開始語氣中就帶著輕蔑和戲謔,如今怎麼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
他是在……求饒嗎?
齊夏聽後撓了撓頭,對著門板低聲說道:“可是真的很抱歉,我準備好的方案裡麵沒有「安穩的度過遊戲」這一項,你這麼說讓我很難辦。”
二人隔著門,眼中的神色同樣複雜,似乎連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博弈的一部分。
“領導,這就是您的不是了。”地鼠說道,“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怎麼能跟我動真格的呢?您這有點欺負人了不是?”
“沒必要這麼客套。”齊夏說道,“我重申一下我的觀點。”
“您講,您講。”
“這場遊戲對我來說真的太可笑了。”齊夏說道,“我第一次發現不需要「賭命」就可以當場殺死生肖的遊戲,你自己露出了如此巨大的破綻,理應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對對對,您說的是。”
“所以我給你的選擇隻有兩個。”齊夏說。
“敢問是哪兩個?”
“第一是被你脖子上那個巨大的項圈炸死。”
“嗨……我真的會死的話,領導您也不會放著不管呀。”地鼠乾笑了兩聲,“咱都聊了這麼久,多少有點交情在,您能看著我死嗎?您說是不是?”
齊夏聽後沒有回話,讓地鼠的心中一寒。
“領導,那您說說第二個選項是什麼?”
“第二個選項就是「造反」。”齊夏這才開口說道,“你今天會苟活下來,然後再轟轟烈烈地死在反抗天龍的戰鬥中。”
地鼠站在門外,雙手已然攥緊,但卻依然麵帶微笑地說道:“領導……您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就是說我從遇到您開始,就已經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