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剛才他和地兔在這個小房間裡經曆了數個回合的打鬥,現在不必說自己……估計連地兔都有些迷失方向了。
這裡的四個方向都有著關閉的門,在經過無數次的爆炸洗禮之後,房間內煙霧彌漫。
那麼自己扔出法寶的房間到底是哪個房間?
地兔此時也迷惑四下看了一圈,這個四麵都是門的房間確實確實很難分清方向,四麵都長得一模一樣
但地兔畢竟是地兔,就算「參與者」會在這裡迷路,自己也絕對不會。
他抖動了一下正在流血的耳朵,想要聽一聽四周的動靜,卻感覺耳畔傳來了一陣鳴響。
不知道是自己的聽力真的出了問題,還是其他房間沒有一點聲響,這附近除了自己的耳鳴之外居然全都靜悄悄的。
“見鬼……”地兔甩了一下頭,腦袋上的耳朵也跟著晃動了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哈……”宋七從頭頂將自己紮住頭發的頭繩拿了下來,然後在自己的左手手腕狠狠地勒了幾道,隨後露出了放蕩不羈的笑容,“太搞笑了……長耳朵兔子聾了……哈哈哈哈……”
地兔低下頭看了看這個滿身燒傷疤痕的男人,感歎自己居然被他打了個人仰馬翻,如今「法寶」丟了,自己的聽力也出了問題……那麼在這場遊戲裡……自己的勝麵還有多大?
“宋七估計丟失方向了!”一個男人在另一個房間喊道。
“沒關係!我去找到他!”一個女人喊道。
地兔有些疑惑的轉頭看了看,剩下的幾人似乎都在自己不遠的地方。
“我的聽力……漸漸恢複了……”地兔伸手擦了擦自己耳朵上的血液,“我到底在怕什麼?”
這些「參與者」全都要繞著自己走,誰都不敢進入自己所在的房間……這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
不必說自己聾了,就算自己啞了、瞎了,不也還是「地級」麼?
在場的眾人……除了眼前這個渾身燒傷疤痕的男人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對自己的生命造成威脅。
“我真是有些多慮了……”地兔伸腿想將宋七踢開,卻發現宋七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腳踝,再度往地上吐了口血水說道,“小子,你不明白現在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嗎?”
“獵物……?獵物一直都是我啊……”宋七苦笑了一下,緩緩站起身,和眼前高大的地兔麵對麵站著。
兩個男人都露出精壯的上身,宋七一身老舊的疤痕,而地兔一身嶄新的燒傷。
表麵上看起來地兔受的傷比宋七嚴重得多,此刻鮮血直流,但實際情況卻是宋七痛得精神恍惚,隻能勉強露出笑容。
“走之前,殺了我。”宋七說道。
“哈!”地兔被這個男人氣得露出笑容,“所以你是怎麼想的呢?現在是我的回合,我直接去拿法寶,和殺了你之後再去拿有什麼區彆?”
“是沒有區彆。”宋七點點頭,“但如果我活著讓你通過這扇門,沒有辦法給隊友交代。”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隻要地兔準備對自己動手,宋七便會魚死網破的再度一拳將飛到他的臉上,這也是他所能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有點骨氣。”地兔朝著宋七走出了一步,開口問道,“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