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驚春清穀天,夏滿芒夏暑相連。秋處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齊夏借助清醒的頭腦,在腦海當中果斷找到了被封存的知識,“上半年逢六廿一,下半年逢八廿三,「處暑」和「霜降」相差六十天,所以「處暑」的日期是七月廿三。”
齊夏終於明白地猴在開賭之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他說這些年來遇到的人有賭術的沒有學識,有學識的沒有膽魄,所以沒有任何人能夠和他賭上一局。
這副牌需要的東西確實太多了,光有賭術遠遠不夠。
畢竟每張牌上隻有兩個漢字,卻要用這些漢字來比出大小,若是沒有足夠的學識,單單是這一步就會把自己卡死。
另外……讓齊夏唯一沒有想通的一件事便是「朔望月」這個名字。
若是沒記錯,朔望月也叫太陰月,代表著月相盈虧的周期,那和這個遊戲到底有什麼關聯呢?
如果非要解釋的話,太陽為「陽」,月亮為「陰」,古人在編製「陰曆」的時候,參考的便是月相的盈虧。
“所以真的是「陰曆」……”
月亮從完全明亮到消失不見,在古人看來為「逆向」過程,所以取用「逆」字的初形「屰」,加「月」,視為「屰月」,此為「朔」。
而月亮最為明亮,抬頭可見時,古人稱之為「月滿」,此為「望」,《釋名·釋天》解釋說:“望,月滿之名也。”。
所以「朔望月」,指的是三十天內,從「朔」到下一次「朔」,或是從「望」到下一次「望」的所需要的時間。
由於取決於月相盈虧,故稱這三十天為一個「月」。
而通過月相盈虧編製出的曆法屬陰,便稱之為「陰曆」。
“也就是說這個遊戲從名字開始就已經把比大小的方法透露給我們了……”
齊夏慢慢眯起眼睛,感覺自己已經能夠暫時控製自己混沌的大腦了。
他看了看桌麵上的牌,這副牌總共隻有三十多張,每張牌上兩個字,至多六十餘字。
可若真是需要研究起來的話,要遠比西方傳入的撲克牌和塔羅牌更加龐雜,一旦這個遊戲不叫「朔望月」,改為「太陽曆」,玩法將會完全不同。
齊夏感歎地猴不愧是掌控「智力」的代表,況且眼前的矮胖地猴的實力應該不止於此,如果能收入麾下,必將會有大用,可是越聰明的人越難以掌控。
將目光鎖定在眼前這場遊戲上,齊夏知道隻要最後開牌的時候地猴能夠說出牌麵最大的人,自己也會順勢推測出這一場的規則。
計劃比想象中的順利不少,這一次多虧了鄭英雄的幫助。
在所有人下了「秘密」之後,地猴再一次開口問道:“還有人需要下注嗎?”
眾人不知道規則,自然沒有博大小的把握,紛紛搖了搖頭。
可地猴卻慢慢揚起了嘴角,看向了齊夏。
“怎麼?”齊夏問道。
“我要加注。”地猴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