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猴看到這張「端午」,在一瞬間隻感覺天旋地轉。
「冬至」,一一二三。
「立夏」,四六。
「端午」,五五。
鄭英雄亮出來的牌麵不僅有「一二三四五六」,同時還包含「兩個一」,「兩個五」。
與地猴最終牌麵「順子」加「一對」比起來,鄭英雄的牌麵正是「順子」加「兩對」。
“什麼……?”
無數個疑問在他腦海當中炸開,讓他感覺自己被徹頭徹尾地耍弄了。
“你怎麼可能是「端午」?!”
齊夏慢慢坐直了身體,將雙手環抱在胸前:“地猴,我覺得你說的對,你確實沒有做什麼手腳,這副牌裡隻有一張「端午」。”
聽到這句話,低頭猛然扭頭看向齊夏:“你這是什麼戰術?你故意讓我以為你手中的牌是「端午」?”
縱然地猴在賭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但也極少見到這樣的情況。
他曾經見過有人聯合出老千,但卻從沒見過有人能夠在剛剛知道遊戲規則、並且沒有任何溝通的情況之下聯合出老千。
況且對方隻是個八歲的孩子,到底如何才能讓他配合演一場吵架的戲碼?
“有什麼不妥嗎?”齊夏嘴角一揚,“誰說要賭贏你,隻能靠「賭術」?有時候「騙術」也一樣適用。”
“騙術……?”
“對了,沒來得及自我介紹。”齊夏伸手擦了擦臉龐的血液,“我叫齊夏,是個騙子,我說的話你隻能信一半。”
這句簡短的自我介紹灌入了地猴的耳中,帶給他的震撼不比剛才的那一張「端午」小。
“什麼鬼東西……?騙子?”地猴伸手撓了撓頭,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你說你是個騙子……?”
見到地猴的表情,齊夏更加確定了一件事——自己以前真的不是一名騙子。
至少之前認識自己的人都不認為自己是個騙子,比如陳俊南。
所以「騙子」這個身份至多持續了七年,並且極有可能和成為「生肖」有關。
“所以你……剛才一直都在騙我嗎……?”
“是。”齊夏點點頭,“好不容易能夠贏下你一次,我們生怕賭注不夠大,這次直接要你七顆。”
“可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地猴實在是有些不解,“遊戲開始前你們明明沒有提前知道規則,為什麼可以和那個孩子配合演戲?”
“你這是在做什麼?”齊夏冷笑著問道,“遊戲才進行到第二回合,你就直接詢問我的底牌?”
地猴麵色一變,將嘴角的香煙拿下來夾在手指間,隨後麵帶沉思地緩緩坐下。
“地猴,我對你很失望。”齊夏將桌子上牌拿起來丟了出去,“這「遊戲」真的是你設計的嗎?”
“怎麼……?”
“沒事。”齊夏的表情依然冰冷,“我本想邀你進入一個「局」,但現在看來,你好像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