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在心中思索了無數個問題,如今也隻有這個問題可以在最快的時間內確定接下來的談話方向。
“果然如此。”齊夏點頭道,“長話短說吧。”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青龍給出的地圖,在地牛麵前展開,隨後問道:“你認識這些人嗎?”
地牛看了齊夏一眼,隨後伸手接過地圖,端詳了良久之後,開口問道:“這些字代表什麼?”
“生肖。”齊夏說道,“這些人和你一樣值得信任嗎?”
地牛看著地圖頓了半天,才慢慢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剛剛才來到這座城市,對這些「生肖」的分布位置還沒來得及了解的這麼全麵。”地牛歎氣說道,“但我也實話告訴你,齊夏”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地牛喊出,齊夏莫名地感覺有些難過。
“自從戴上麵具之後我們基本就沒了聯係。”地牛說,“我甚至不確定他們戴上了什麼樣的麵具,我們也沒有辦法通過自報姓名來確認身份,所以對任何人來說我們都是孤獨的。”
齊夏聽後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就算你和剩下的七個人麵對麵,也沒有辦法確認他們到底是誰?”
“就是這個意思,如果你不能帶著八顆「天蛇」珠子問遍這地圖上的八個人,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真正值得信任的。”她將地圖重新折好,塞還給了齊夏,“就算他們真的是他們,可這十多年來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參與者」還可以通過死亡來快進自己的時間,可「生肖」不能,我們每一天都是實實在在的度過,任何人都有可能在某一個瞬間完全崩潰。”
齊夏知道地牛所言不假,在長久的孤單和質疑之中,就算是關係再鐵的隊友都有可能產生分裂。
況且「天龍」和「青龍」看起來不是蠢人,他們不僅有引誘這這些「生肖」一步步陷入深淵的智慧,更有強硬的威脅手段。在雙重壓力之下,再堅定的決心都有可能會動搖。
“況且這並不是最致命的一點。”地牛說道。
“哦?”
“最致命的點在於我們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就算我們確定自己沒有走歪路,可誰也不能保證你還在堅持本心。”地牛說道。
“我?”齊夏看了她一眼。
“我們就像在萬米高空上踩著鋼索。”地牛回答道,“之所以我們不害怕這能夠致死的高度,正是因為我們腳下還有著鋼索。”
“我懂了”
“隻不過鋼索踩了十多年大家都怕它斷了。”地牛麵色黯然地搖了搖頭,“齊夏,見到你之後,我才發現鋼索還堅固,我懸著的心也可以放下了,但願其他人也是一樣吧。”
見到齊夏沉默不語,地牛盯著齊夏看了一會兒,隨後輕聲問道:“你這雙眼睛是成功了嗎?你把「他」傷到了?”
齊夏聽後微微點了點頭:“有可能。”
“什麼叫「有可能」?”地牛不解地問道,“你難道要告訴我你自己策劃了這麼久的一條路現在進入了不確定狀態嗎?”
齊夏聽完之後深歎一口氣:“對,我不確定,我的記憶被卡住了。”
“記憶被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