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變……?”
簡單一句話說完,場地內除了齊夏之外的眾人紛紛疑惑起來。
「終焉之地」這個地方和現實世界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彆,無論過去多少年,健康人進來根本得不了病,而得了病的人也沒辦法指望在這裡治好。
走進這個地方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徘徊在這裡的永久狀態。
“你是怎麼病的?”地蛇問。
齊夏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微微一笑:“可惜,我心情不好,不想告訴你。”
“你……”地蛇明顯有些生氣,可是在生氣之餘又摻雜了一些彆的情緒,“齊夏……臭小子……你個天殺的……你怎麼落下了這麼個病?你怎麼可能在這個地方得病?!”
“怎麼呢?”齊夏問道,“說不定我也隨性而安,想得就得了。”
地蛇思索了半天,開口回答說:“好,那我不問你怎麼得病的了。沒有「悲傷」,外麵的「巨鐘」要怎麼因你而響?”
“不,錯了。”齊夏說道,“信念強大的人一定會讓巨鐘為其震顫,但是讓巨鐘活動起來的方法有許多種,我堵住了一條路,還可以通往其他的路。”
“什麼?”
“你難道沒有這種感覺嗎?”齊夏說道,“這裡的每個人明明是想去山上看日出的,結果都被山下的小河吸引了視線,最終錯過了日出的時間。想要登上那座山頂,我會用幾十年的時間把河水放乾,確保我不會受到任何乾擾。這樣隻要我想看到「風景」,我就隻能去到「山頂」。”
雖然齊夏沒有明說,但地蛇也明白了齊夏話中的含義。
他封住了自己「回響」的契機,來尋求更加強大的「回響」。
“你個天殺的臭小子……”地蛇說道,“誰告訴你山下的河水不好看的?那條河在山下,很多人可以保證每天都能看到它,可山上的日出有幾個人可以每天看?你這不是舍近求遠嗎?!你萬一有一天……死在追求風景的路上怎麼辦?!”
“在山下看一條河的感受如何趕得上山頂的波瀾壯闊?”齊夏緩緩站起身,“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就是那條河裡的「船夫」吧?”
“我……”
“在很長的一段日子裡,你都把我直接帶向那條河,我也不得不承認你替我省去了很多麻煩。”齊夏說道,“可是你離開河太久了,河被我放乾了。”
“那你個天殺的臭小子什麼意思?”地蛇也站起來,“我知道如何讓你以最快的速度通往那條河!我隻需要觸碰你一下你就可以看到風景!結果你非要登上山頂,難道我以後要當個「挑山工」嗎?!”
“不。”齊夏搖搖頭,“你「船夫」的工作做得很好,接下來我想邀請你一起上山看看風景。”
眾人都在等著地蛇回複了,可沒想到地蛇卻慢慢回過身,拿起了身旁的一條繩子:“不好意思,心情有點亂,我想先去上個吊。”
“可以啊!”陳俊南「噌」地一聲站了起來,“上吊好!小爺可以幫你啊!你自己吊多累啊!”
他看起來怕對方反悔,直接拉住了對方的胳膊。
幾秒之後陳俊南緩緩地回過頭來,含著淚說道:“小爺真是沒用啊……”
喬家勁頓感不妙,趕忙上前拉住陳俊南:“俊男仔!你中招了!彆碰他啊!”
可還沒等他把陳俊南拉開,也緩緩回過頭來說道:“我愧對關二哥……”
看到他倆的樣子齊夏和秦丁冬紛紛露出無語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