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白羊再度看了看表,時間實在耽擱了太久,現在已經接近十二點半了。
“真是讓人煩躁……”白羊歎氣之後抬頭看向沙皮犬,“我長話短說吧,人狗,你最終糾結的點,是不是「違規者死了便不能活」?”
“沒錯。”沙皮犬點頭說道,“這個理由導致我不能跟你冒險,就算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
白羊聽後直接從自己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把老舊的手槍,這是他之前在遊戲結束之後自殺使用的手槍。
讓我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白羊將手槍舉起來,緩緩地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我真的很趕時間。”白羊用槍頂著自己嚴肅地說,“既然這一次沒有辦法說服你們,隻能期待下次了。”
“什……”沙皮犬麵具之下的眼睛漸漸瞪大了,“你要乾什麼?你的遊戲根本沒開始……”
“我給你們演示一遍違規死亡到底會不會活,接下來你們不需要管我在做什麼,隻需要照常進行自己的遊戲即可。”
他將手槍上了膛,我和張強都屏住了呼吸,這一次輪回所發生的一切幾乎都在我們預料之外,這隻白羊到底是什麼人物?
“各位,「說謊者」遊戲結束。”
隨著一聲宣告結束的話語,槍聲在狹窄的屋內震蕩開來,我心目中最強的「生肖」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自殺了。
從規則上來看他沒有任何自殺的理由,但他確實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子彈穿過太陽穴,他腦漿遍地,血肉橫飛,在我眼前變成了一具沒有一絲聲響的屍體。
我和張強雖然恢複了行動,但依然不太敢輕舉妄動,房間裡的每個「生肖」我們都反抗不了,這就是「參與者」和「生肖」的區彆。
我們倆在房間內沉默了許久,我們確實不太了解「生肖」,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最終還是沙皮犬先開了口,他給我們說明了「雨後春筍」的規則,接下來便由已經「回響」的張強一個人將桌子飛速轉動。
當房間內的人越來越少時,我也需要感謝張強,沒有他的「蠻力」,理論上我需要控製場內的「生肖」來幫我轉動桌麵,這會使我的處境更加危險。
這些遊戲對於我們這些保留了記憶的人來說,隻要能夠通關過一次便可以一直通關,所以我們又一次來到了這片鮮紅的土地上。
張強剛要轉身離開進入街道,我開口叫住了他。
“強哥。”我叫道,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我第一次主動和他講話,“你……平時都去哪裡?”
張強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道:“時間挺長的,去找點吃的,再去找點喝的。”
“哦……”我點點頭。
他仿佛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於是又問道:“你呢?”
“我也找點吃的,然後再找點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