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危險?”她有些好奇地看著我,“你要跟我表白嗎?”
“我!”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又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正在做的事嗎?現在我告訴你。”
“哦……?”她搬來一把凳子坐下,隨後滿懷期待地看著我,“快說說。”
我現在確實需要一個值得信賴的隊友,江若雪是個不錯的人選。
雖然我不知道「因果」這個「回響」到底有什麼用,但至少有個能夠一起商議對策的人了。
江若雪和我的思維方式完全相反,說不定真的能夠有什麼奇策。
於是我三言兩語將我遇到的事告訴了她,我告訴她我被一個「生肖」選中成為隊友,而那個「生肖」最終的目的便是推倒這裡的「頂點」。
接下來我拿出那張紙條,給她展示了白羊留給我的三個難題。
“你有什麼頭緒嗎?”我問道。
江若雪拿著紙條端詳著那三句話,表情和我沒什麼兩樣。
這三件事並不是靠我、或是靠我們倆人就能夠做到的。
“這三件事非做不可嗎?”她喃喃自語地小聲說道,“難道這就是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對我來說非做不可,但對你來說不是。”我搖搖頭,“如果你有想法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沒有想法的話也沒關係,或者你現在覺得我太過危險,想要離開的話我也沒意見。”
“你這是跟誰學的聊天方式?”江若雪沒好氣地問道,“有想法也被你整的沒想法了。”
“我……”聽到這句話我默默低下了頭,“對不起,以前我確實很少與人溝通,所以喜歡把所有的醜話都說在前麵。”
“以後跟我說話的時候改改。”江若雪看著紙條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你這個問題……我倒有個思路。”
“什麼思路?”我瞬間揚起眉頭,“快跟我說下。”
“求我。”
“啊……?”
江若雪衝我壞笑一下:“看到了沒?這才是好姐妹的說話方式。以後你那一套跟誰用都可以,唯獨不能對我用。”
“好……好吧。”我有點尷尬地捋了捋頭發,“那你快說吧。”
“那你不準備求我嗎?”江若雪故作高深地看向天花板,“不求我沒關係,叫爸爸也行。”
“你……”我實在氣不過,直接掄起巴掌來打了她胳膊一下,沒想到卻把她打笑了。
“哈哈!就是這樣啊!”江若雪說道,“跟我說話的時候若是使用很多技巧和談判手法,你就有可能失去我這個朋友哦。在我麵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乾什麼就乾什麼。這不是對我的不尊重,反而是展示對我的親密。”
此刻我才知道江若雪是什麼意思——是的,我總是小心翼翼地防備著每一個人,哪怕是準備和我交付真心的人。
我總以為自己學到了很多知識,可沒想到連最簡單的人際交往都需要江若雪教我。
“知春。”江若雪指了指麵前的紙條,恢複了嚴肅的表情,“你總是說我搞不清楚邏輯關係,現在你可以用我的思維方式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