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心目中掛念的那張臉,會是「母神」的臉嗎?
我很想見一見她,我想知道童阿姨口中所說的那位「一切的起因」到底是什麼樣子。
可我知道這是不現實的,那個人隻存在於白羊的心中,不可能存在於現實世界。
值得一提的是,童阿姨降生的地點似乎離我很近,我曾經問過她要不要跟我一起行動,她拒絕了我。
她說她不能一直幫助「生肖」,而要去繼續尋找身上帶著巨大的「善業」之人,隻有跟巨大的「善業」在一起行動,她才會作下更多的「善」,也會最深入的感受到「母神」的旨意。
跟我打過招呼之後,她便深入城市,尋找那巨大的「善業」了,雖然我不太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在「終焉之地」堅持行善,但我也支持童阿姨的做法。
做人,總需要有個目標,就算這個目標永遠無法實現也沒關係。
想來我也有些害怕跟童阿姨一起行動,她和江若雪給我的感覺並不一樣,雖然她一直都帶著慈祥的微笑,可我就是無法真正看透她。
盯著她清澈的雙眼時,我看不出她內心在想些什麼,或許她真的像她自己所說,始終都在追求一種「無欲無求」的狀態吧。
日子又一天天的過去,大約在距今四年以前,白羊從他的遊戲場地消失了。
按理來說「生肖」在這裡消失是一件尋常的事情,他們要麼簽訂了合同進入麵試房間,要麼被人賭命消失在街上,並不會有任何人去追尋一個「生肖」的下落。
可我偏偏不同,我需要找到白羊,畢竟他再三和我強調要馬上找到他。
同時我也需要趕快聯係到若雪,可我們在城市的兩頭,又要如何取得聯係?
不……我忽然想到,我根本不需要找若雪,因為「因果」存在,她會來找我的。
果然如我所料,若雪感受到我需要她,幾個小時之後便在我身邊出現。
我們簡單的敘了一下舊,很快就開始了尋找白羊的旅途,畢竟我們知道這一次的見麵代表著什麼——
白羊需要我,而我需要江若雪。
我們幾乎都沒有思索,很快就認定了尋找白羊的方案,那就是去問那條白花蛇。
同為地級「生肖」,除了白羊之外,也就他和我們有點交情了。
當我們找到白蛇時他正在一臉悲傷的上吊,這恐怕是江若雪的傑作。
我們二人站在他身邊看著他自導自演,隨後從繩子上跌落下來,又笑嘻嘻地站起身,心知他恐怕也瘋了。
他灰白色的西裝看起來不如前些年乾淨,居然有些血跡,這些血跡不像是其他「參與者」濺到他身上的,反而像是從他身體內部流出來沾染到衣服上的。
在江若雪的一頓威逼利誘、感情開導、戀愛教程之後,我們再一次在沒有加入「互助會」的情況下換取了白蛇的情報。
雖然獲得了白羊的詳細地址,但白蛇說的話也讓我有些忌憚:
“你們要找那隻白羊的話就抓點緊吧,他的遊戲漏洞百出,不知道是怎麼說服上麵的,估計隨便進去一個「參與者」就會導致違規,朱雀也會直接降臨,能不能見到他,還得看你們兩個臭丫頭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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