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樣才合理,要說我身上有什麼和其他「參與者」不同之處,那就是我認識了白羊,並答應替他做事。
我不知道白羊是怎麼做到的,但卻忽然聯想到一件不相乾的事。
我曾經說過,我的記憶被修改過,但修改我記憶的人失敗了。
他並不了解我,所以給我修改了不合理的人生,這種修改也讓我瞬間看出了端倪。
現在我的人生再一次被修改了……
但這次修改的並不是「現實世界」中的人生,而是我一直都在輪回的「終焉之地」的人生。
想到這裡我忽然冒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些記憶是真實的嗎?
我真的在那個房間裡見到了白羊、綿羊、沙皮犬和張強嗎?
就算張強留在麵試房間、沙皮犬死了,可還有個綿羊應該在城市裡,我也應該有概率能夠聽到或者見到他。
但白羊告訴我他也死了。
多麼詭異,從我自己的角度看來……除了白羊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消失了。
從和白羊分彆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人。
“要我成為「生肖」……開什麼玩笑……”顧禹回過神喃喃自語道,“我們身邊所有消失的人,幾乎都死在了「生肖」的手上……我要怎麼成為「生肖」……?”
“你錯了。”江若雪說道,“你身邊的人從來就不是「生肖」殺死的,而是你口中的萬財殺死的。”
顧禹慢慢低下了頭,他也知道萬財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可是那座城市當中並沒有幾個人憎恨萬財。
孤獨的憎恨著一座城市的首領,他們幾個人將會成為異類,所以隻能被動地將仇恨轉移到「生肖」身上。
“就連「渦城」也一樣。”江若雪說,“就算情況聽起來再不合理,但殺死整座城市的人根本就不是「生肖」,而是聶北。”
顧禹聽後站起身,麵色有些絕望地看了看我和江若雪:“所以……我想要離開「玉城」,就隻能成為「生肖」了嗎?”
我思索再三,還是將我自己改變過房間的事情咽了下去。
我不是很了解顧禹這個人,但我知道白羊不可能無條件地為他服務。
“理論上是這樣的。”我說道,“我有一個最安全的辦法,可以讓你不必冒險就能成為「生肖」,但至於成為「生肖」之後會不會遇到危險……那就不是我所能決定的了。”
“什麼方法……?”
“你再去一趟「渦城」,那裡應該有數量龐大的、被人遺棄的麵具。”我說道,“你選擇自己能夠勝任的種類,然後成為對應的「生肖」吧。”
顧禹抬頭看著我,微微頓了一下說道:“可是我不能選擇在「渦城」成為生肖……那裡太危險了……我能否拿著麵具來到「道城」?”
我搖搖頭:“我們誰都沒有成為過「生肖」,所以並不確定,但理論上應該是可以的,你戴上「麵具」之後,距離你最近的一棟建築就會成為你的「遊戲場地」,而你也要儘快將遊戲內容補充完整。”
“原來如此……”顧禹的眼神像是下定了決心,他點點頭說道,“雪姐、知春姐,你們給我提供的兩條路「回去」或者是「做生肖」,我準備都去走一次,隻有這樣我才能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