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和所有的「極道」不太一樣……
他們不會死,而我是「死而複生」,這似乎又是出自白羊的手筆。
老孫和我說,每一次發生這種全員死亡的情況時,便是「極道」快速找尋隊友的最好時機,隻要在此時還能夠四處活動的人,便百分之百是「極道」。
有一些人會趁此相識並且結下友情,聽說規模最大的時候居然組織起了二十多個人的聚會。
隻可城市太龐大了,「極道」又沒有固定的集會場所,導致每個人都在靠運氣和其他人相遇。
老孫還說每一次大洗牌降臨時幾乎都是十日輪回的後麵幾天,這導致存活下來的人沒有大量的時間尋找隊友,隻能隨緣相認。
我感覺這種說法有點意思……這就好像在狼人殺遊戲裡,天黑時露麵的所有狼人。
太好了……
這說明江若雪和周末她們都沒事……我熟悉的人也全都沒事,隻是不知道剩下的幾天還能不能見到他們。
“老孫,現在是第幾天?”
我的問題明顯讓他錯愣了一下。
“啥玩意……知春老妹兒,你過日子過糊塗啦?”老孫哭笑不得的說道,“咱「極道」的人咋還能問出這種問題?”
是的,彆人可能不會,但對我來說這個問題非常重要。
“已經是第十天啦。”老孫說道,“咱們眼看就要消失了,隻可惜找不到幾個人嘍。”
我聽後自知也沒有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找到江若雪了,隻能在一旁的石頭墩子上坐下,休息了一下已經麻木的胳膊。
我現在理解江若雪所說的「為什麼不刮完腿毛再來」了,如果讓我選的話,我想要換條黑裙子再來。
「終焉之地」實在是太臟了,這裡的空氣中飄散著「參與者」血肉化作的粉末,它們隨意地落在地上、家具上,隻要我在某個地方坐下來,一定會弄臟裙子。
“老孫……”我活動著胳膊說道,“你最近有認識什麼有趣的人嗎?”
“那咋沒有呢?!”老孫像是忽然來了興趣,“老妹兒,哥跟你說啊……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老弟。嘶……該不該叫老弟呢……”
“是誰?”
“是個八三年的老鄉……”老孫撓了撓頭,“反正也是奇了怪,那老弟明明八三年的,看起來比我還老個一二十歲,多玄乎呢你說。”
“呃……他怎麼不錯呢?”我又問。
“那小子是「傀儡」啊,姓鄧,到時候你叫他鄧哥就行。”老孫一臉熱情地說道,“等著老哥組個局兒,帶老妹兒認識認識你鄧哥,大家都是實在人兒。”
“傀儡……?”我聽後愣了一下,“這又是什麼能力?”
“這個能力咋說呢……”老孫聽後仔細回憶了一下,隨後瞪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向我,“老妹兒,你也知道……咱們在這旮得到能力的時候,最多就能知道個名兒。”
“嗯。”我點點頭,“知道能力的名字已經算是最好的情況了,還有的人在迷迷糊糊中「回響」,甚至不知道外麵的顯示屏上顯示的就是他們的能力名稱。”
“對對對。”老孫答應道,“所以一般人在看到了自己的「回響」名兒之後都得試,在鄧老弟知道自己是「傀儡」的時候也做了很多實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