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鼠緩緩站起身,對房間內的眾人說道:“實不相瞞啊各位領導,今天我都帶著刀子上門了。”
他掀開自己的西裝,從腰間掏出了一把一直彆在那裡的短刀。
“我操。”地虎一愣,“牆頭草,你乾什麼啊?準備來這兒砍我?”
“那倒不是,領導您畢竟這麼虎,我不太想弄臟刀。”地鼠說道,“我本以為會有一場血戰,現在看起來似乎沒有,所以早點把刀拿下來,免得紮到我自己。”
“什……?”
“虎領導。”地鼠又沉聲說道,“不知道我的記性好不好,您幫我想想,咱們是不是已經在這裡連續、大聲、高調、如若無人的「謀反」三天了?”
“你他媽小點聲!!”地虎大吼道,“你這麼說話誰不知道咱們在這兒謀反?!你他媽瘋了!?”
地虎的巨大聲音在房間內震了三震,「謀反」兩個字餘音繞梁,讓房間內的眾人都沉默起來。
黑羊在沉默了三秒之後,扭頭看向了一旁的擺爛狗,輕聲道:“我現在可以殺了他嗎?就現在。”
擺爛狗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黑羊的肩膀:“冷靜點……冷靜點……”
身上纏著繃帶的高大地兔點點頭,也抬起頭來對地虎說:“賠錢虎,他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太安全了,這很不正常。”
“安……全?”地虎聽完之後馬上皺起眉頭,“不是,老弟,你怎麼也叫我「賠錢虎」啊?咱倆不是剛剛才認識嗎?”
“呃……不好意思,叫順嘴了。”地兔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正是。”地鼠點點頭,“虎領導,您怎麼虎頭虎腦的?整整三天了,為什麼上麵的人還不來動咱們?”
“這……”地虎眉頭一皺,瞬間明白過來。
“這裡有「青龍」和「天狗」……”地鼠又說,“為什麼這兩位領導不動咱們呢?就算他們平時的工作重心都放在下麵,可這麼久的時間裡,總能聽到那麼一兩句大逆不道之言吧?”
地虎聽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雖然地鼠說得不假,但他感覺這件事好像也沒有那麼難解釋。
“說不定他們的耳朵……是往下長的?”地虎說道,“所以橫著聽不到,豎著才能聽到……”
“你……”
眾人聽完之後又是一陣無語。
黑羊微微一頓,然後緩緩站起身,衝著桌子上的短刀伸出了手:“地鼠,借你刀用一下,殺個虎。”
“冷靜……冷靜……”擺爛狗趕忙站起身來攔住了黑羊。
“不是……殺我乾什麼啊?說不定就是這樣啊。”地虎眨了眨眼,“他們根本聽不見「列車」上咱們說的話,因為他們耳根子朝下。”
房間內的眾多「地級」此時都伸手扶著額頭,感覺每天晚上的心累時刻又來了。
“這也很好驗證啊。”地虎愣愣地說道,“咱們直接做個實驗不就得了?”
“做實驗?”黑羊本身覺得沒什麼,可下一秒就湧上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太了解賠錢虎了。
“你等會!!!”黑羊大喊一聲站起身來,衝著賠錢虎的方向撲了過去。
可賠錢虎畢竟心直口快,在黑羊捂住他嘴之前,扯著嗓子大喊了一聲:
“青龍!!我乾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