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發動「回響」之後戴上麵具,並且儘可能的隱藏身份。”地兔又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意義,但想到是齊夏的安排,我也隻能照做了。”
地豬聽後微微一頓,眼裡立刻有了光:“大個子!其他人也一樣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其他人的房間之內是不是也有相同的東西……換句話說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一起成為「生肖」,就算他們真的和我一樣戴上了麵具……可是城市這麼大,「列車」這麼長,我們既不能互報姓名又不能展示「回響」,每個人還要經曆「人級」、「麵試房間」、「地級」這麼多階段……這要怎麼才能相認?”
“這……”地豬剛剛燃起的希望很快又冷卻了下來,“難道這麼久的時間裡……沒有任何「生肖」試圖尋找隊友嗎?”
“有……”地兔說道,“唯一一個我確認她成為「生肖」,並且自己爆出身份的人已經死了。”
地豬聽後渾身一怔:“已經死了……?是誰?”
“是莊姐。”地圖說道,“我們房間內最喜歡抽煙的老大姐。”
“莊阿姨……?”
“她是曾經的某一任地狗。”地兔說道,“在成為「地級」的第三年之後……「孤立無援」讓她發瘋了。”
地豬聽後沉默了。
地兔歎了口氣又說道:“她本來是咱們房間內最宣揚「團結一心」的大姐,卻活生生地感受到了分崩離析的滋味,她一個人煎熬了這麼多年,想不發瘋真是太難了。”
“開什麼玩笑……莊阿姨不僅成為了「生肖」……甚至一路升到了地狗,可我卻完全不知道……”地豬越說越感覺難以置信,“你說她發瘋了……?”
“是的,也多虧了她那一次在走廊上大喊大叫的自爆身份……”地兔深深歎了口氣說道,“讓我親眼見證到了「撐不下去」會是什麼下場,雖然我沒有和她相認,但她確實幫助了我,讓我清醒了不少。”
“那她現在是什麼……?”地豬又問。
“這……”
二人自然知道答案,可誰都說不出口。
他們曾經最信賴的隊友,此時已經變成了「螻蟻」,每一天像是牲口一樣的被放養。
“小豬。”地兔叫道,“我也要瘋了……”
“你?”
“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地雞和地牛也很眼熟……”地兔又說道,“我本來想說出自己的能力來驗證她們的身份……”
“不行呀!”地豬立刻上前抓住了地兔,“大個子,咱倆好不容易才相認,你不要輕易暴露身份呀!雖然……雖然那兩個人……”
地豬語塞了一陣,他也感覺地雞和地牛的身影和記憶中的兩個人重合了。
“我準備替你試試。”地兔說道,“我懷疑地牛今天說出的計劃是假的,她的主要目標是讓我們相認。”
“什麼……?”
“因為齊夏曾經說過不可以暴露,可地牛今天又說希望大家說出自己身上所帶的「回響」……”地兔說道,“無論怎麼想,知道這件事的人都不多,而除了你之外,我們七個人極有可能都是帶著「回響」成為的「生肖」……”
“可是不對啊……”地豬說道,“如果死亡的人數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怎麼辦……?如果夏哥的隊友,就隻剩咱倆了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