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沉默了,祂這傷,還真是一千多年前留下的,不過祂也懶得多做解釋,便道:"你個無知後輩,本尊不想理你罷了。"
晁鶯一滯,差點吐出一口血來,她居然被一根棍子給嫌棄了,雖然祂是什麼與天地同壽的上古神器,但歸根結底還是根棍子,果然她不應該光顧著外表而選了它。
"既然如此,我送你回紫雲洞好了。"
不稀罕她的法器,她勉強留在身邊將來估計也是禍患。
她說完,便瞧見那藍光漸漸弱了下去,晁鶯正準備伸手拿起,器靈再次開口:"是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彆把我扔了。"
“……”
倒是能屈能伸,可惜這語氣裡滿是不情願。
晁鶯擺擺手,聲音淺淡:"罷了,原是我不配,你還是回你的紫雲洞吧。"
不等她再有動作,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刺眼光芒,晁鶯下意識遮眼,再去看時,地上便趴了一個看上去不足一歲的稚子。
乍見那稚子,晁鶯瞳孔驟然緊縮,渾身的汗毛豎然立起,更是差點驚呼出聲。
她抬手死死捂住嘴唇,眼中滿是震驚。
隻因這稚子,無手也無腳,看著令人不自覺發怵。
那稚子抬頭望了過來,嘴巴一開一合間,蒼老又帶著點怯懦的聲音響起:"如你所見,我真的受傷了,目下隻能以這種模樣現身,之前不理會你,是因為我怕你會嫌棄我。"
他這幅尊容,連他自己看了都嫌棄的緊,更何況是她了。
器靈稚嫩的容顏黯然一片,雙眼卻帶著小心翼翼的期待。
晁鶯目瞪口呆的看著祂,嗓子突有些莫名的乾澀,祂這副殘缺不齊的模樣,也不知是受了多重的傷。
現身見她,一定需要極大的勇氣,晁鶯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咄咄逼人有些過分,若她知道祂是如此這般,她一定不會……
"你怎麼哭了?"
晁鶯思緒萬千,驟然被祂一句話拉了回來。
愕然地摸向臉頰,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麵。
她低頭看著指尖的淚水,百思不得其解。
她方才的確有幾分愧疚之意,可那遠遠到不了讓她流淚的程度,可她還是哭了,不由自主的。
"我嚇到你了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還是……把我送回去吧。"
久久聽不到她說話,稚子的雙眼裡蒙上了一層水霧,晁鶯隻來得及"哎"了一聲,稚子便化作一道光芒,再次鑽進了打神棍中。
她擦乾眼淚,歎了口氣道:"我不怕你,也不嫌棄你,剛才隻是心裡突然難受的緊……"
她說了一半,又忙岔開話題,"我此去魔界,可能會有危險,你確定要與我同去?"
"……要。"
這一聲,聽著真是弱小可憐又無助,全然沒了一開始的傲嬌。
晁鶯心口一陣說不上來的酸軟,她深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