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宸既想要她的神格,那麼他口中的那個“師尊”,曾經應當也是位女神祇。
打神棍裡自有一番天地,慕歌躺在寬大的床上,打了個哈欠道:“也沒聽說過。”
慕歌都沒聽說過,恐怕也沒有其他人會知道了。
不能問天陌,不如改日去找呂望神官打聽一二。
晁鶯歎了口氣,抬頭看見於豐和行雲正滿臉困惑,想到自己似乎還沒介紹慕歌與他們幾個認識,遂解釋道:“這是那日從紫雲洞中拿出來的打神棍,剛才跟我說話的,是打神棍裡的器靈,慕歌。”
兩人一愣,霎時間忘記了打神棍的威力,目不轉睛地盯著晁鶯手腕。
“主神大人,您可真是厲害,居然已經跟這種神器裡的器靈交好了。”於豐語氣中難掩震驚,接著樂嗬嗬一笑,忍不住道:“慕歌?這名字,有意思。”
剛閉上眼的慕歌聽到這聲調侃,想到了自己這個名字的由來,頓時生了滿腔怒火。
他氣惱道:“阿姐,我要改名字!”
“……”
“……”
“……”
晁鶯好笑之餘卻也輕輕問道:“那你想改成什麼?”
慕歌道:“不知道,阿姐你替我想一個吧,我先睡了。”
說完這句話,慕歌就再沒了聲音,晁鶯也就將手腕放下。
行雲不解道:“主神大人怎會對武神的師尊感興趣?”
晁鶯遲疑片刻,大大方方道:“你們應該聽說過我是因何而曆劫成瘟神的吧?”
於豐和行雲一愣,兩人麵麵相覷地互看了一眼。
關於主神大人和武神的那段風流韻事,天界神祇私底下已傳了多日了,他們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一點。
不過主神大人成為瘟神那日,第一件事便是跑去與武神刀劍相向,想來他們之間的事,也是另有隱情。
是以於豐等人雖知道,卻從來沒在她跟前提及過。
晁鶯心下了然,繼續道:“堯宸跟我說過,他有一個師尊,因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而被天帝下令剝奪了神格,我……一時好奇罷了。”
於豐抬手摸了摸下巴,道:“原來是這樣,但是我們真沒聽說過武神大人有過師尊。”
行雲沉吟著補充道:“就算有的話,如果如武神所說,他的師尊被剝奪了神格,那就意味著與凡人無異,恐怕早就不知道輪回了多少次了。”
“罷了,此事不重要,走吧。”
*
三人抬步朝著武神殿而去,武神殿的大門上次被晁鶯毀成一堆廢墟,如今還未完全修繕好。
不過門外的守衛依舊儘職地立著。
看到晁鶯帶著另外兩名劣神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兩個金甲守衛心裡頓時警鈴大作,麵上紛紛擺出戒備模樣。
待晁鶯三人走近,一名金甲守衛鼓起勇氣上前一步,厲聲道:“瘟神大人,您今日來此,不知有何貴乾?”
他的態度實在算不上恭敬,晁鶯倒不覺得有什麼,眼前這兩個人她有些眼熟,似乎自己前來武神殿與堯宸大打出手的那日,也是這兩個守衛。
她對堯宸出手,雖沒能要了他的命,但也是讓他吐了血,所以眼下守衛的態度,她完全能夠理解。
但她身後的於豐和行雲卻不能理解,尤其是行雲。
劣神人數不多,作為特殊的神祇,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護內。
行雲自己尚對晁鶯有幾分懷疑戒備,但卻容不得外人對她如此不恭不敬。
他當即上前一步,也不說話,隻是露出一雙狹長眉眼,陰惻惻瞪著那守衛,手上也祭出了黴神之力。
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在行雲手掌間翻轉纏繞,仿佛下一刻就要化作猛獸,亮著利爪朝守衛衝過去。
被黴神之力觸碰到,當下並不會被傷到,但之後卻會黴運連天,輕則好端端地走在路上都會無緣無故地摔倒,重則小小的一道傷口就能令人喪命。
強大如神祇也無法幸免於黴神之力。
那兩名守衛的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白,額頭因為緊張已然滲出汗滴來。
晁鶯今日來此,無意與武神殿起衝突,於是就拍了拍行雲的肩膀,溫聲道:“行雲,彆嚇著人家。”
接著微笑著看向那金甲守衛,道:“我有事要跟你們大人說,勞煩通傳一聲吧。”
那守衛被嚇得夠嗆,神色僵硬著,一邊往後退一邊給身旁的同伴使眼色,讓他趕緊去稟報伏則仙君。
*
須臾,晁鶯餘光瞥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