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這麼大把握?”
“你就請好吧!”杜文辰自信地一笑。
杜文辰走了。
曹誌明來到曹誌純身邊,拍拍後背把那包煙丟給他,微笑著說了聲,“謝謝了,兄弟!”轉身離開了。
“君子……!”曹誌純回頭望著曹誌明的背影,不住地點頭。
……
杜文辰回到家,已是傍晚時分。
他見爺爺坐在客廳裡一個人自斟自飲,一會兒神情暗淡,一會兒又眼笑眉開,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杜文辰走過去,抓起酒壺,“爺爺,我給你倒”
杜澤巢嚇一跳,見是自己的寶貝孫子,抬頭責備道,“你這孩子,也不打個招呼,我還以為是幽靈呢!”
“爺爺,你也怕鬼?”
“誰不怕?”杜澤巢說。
“爺爺,您要把桃子沉到尊至河,就不怕她變成厲鬼抓您嗎?”
“再胡說我打破你的頭“杜澤巢瞪了他一眼。
“爺爺,桃子沒爹沒娘,和一個結巴兄弟相依為命,你不覺得她可憐嗎?”
“唉,人非草木誰無情?可是,同情歸同情,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不能不遵守啊!”杜澤巢搖頭歎息。
杜文辰見杜澤巢動了惻隱之心,忙趁熱打鐵,“爺爺,都民國了,這些破規矩早就廢除了,我看把桃子放了算了”
此話一出,誰知杜澤巢急了鄭重其事地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租訓怎能說廢除就廢除?我告訴你小子,彆做傻事,如果你膽敢救桃子,彆怪我讓你與她一塊沉河”
“我救她?你把她關在那個鬼地方,嚇多能把人嚇死,聽說經常有沒頭沒腿的“半截甕”和手拉麻繩,青麵獠牙,紅舌頭伸出有一尺多長的吊死鬼,我就是有那心,也沒那個膽,我哪裡敢去”杜文辰信口雌黃,說得連自己都膽戰心驚。
“彆說了”杜澤巢端起酒杯,臉色大變,他想起了上吊自殺的兒子雲海,也就是杜文晨的父親。
杜澤巢一飲而儘,杜文辰給他斟滿,問“爺爺,祠堂裡怎麼沒有我二叔的排位?”
“他不配”杜澤巢冷冷地說。
“來,喝酒爺爺”杜文辰一邊拉家常,一邊勸酒。
慢慢地,杜澤巢有些臉紅,“辰兒,我不能再喝了,明天還有正事要辦”
“我知道爺爺海量,這哪到哪?來,孫子陪你“杜文辰拿了個酒杯,二人對飲起來。
天黑了,杜澤巢喝得酩酊大醉,杜文辰把他扶儘臥室,安排他睡下。
十點多鐘,杜文辰端著一碗水再次來到臥室,他喊了兩聲,“爺爺,爺爺……”
這時的杜澤巢,早已是鼾聲如雷,炮打不驚。
杜文辰把碗放到桌子上,心中不由一陣竊喜,他見時機成熟,便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杜澤巢的腰帶……
杜文辰輕而易舉地拿到鑰匙,像戰場上得勝的勇士,欣喜若狂,他輕輕地掩上門,出來便馬不停蹄,向曹誌明家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