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曹隆坡死人了,還是個孤寡老人?”,外婆不解地問。
賈俊又笑了,“其實,之前我一直都在曹隆坡,隻是你們沒遇到罷了!”
“你住在哪裡?”,外公問。
賈俊笑了笑,沒回答。
過了一會兒,賈俊對外公外婆鄭重地說,“哥,嫂子,這事你們可要為我保密”
“放心吧,我們不會泄漏半句”,外婆說。
“嫂子,你和斜子哥是世界上少有的好人,你們遇到難事,若視而不睹,我過意不去,這錢我送給你!”,賈俊說完,把兩張銀票塞進外公兜裡。
本來就愛哭的外公,這次又哭了,哭得稀裡嘩啦。
……
曹誌明來了,外婆放下碗筷站了起來,“喲,叔來了,吃飯了沒有?”
“我吃了又屙了”,曹誌明嗬嗬一笑,自個找了座位坐下。
外公走過來,掏出煙遞給他,幫他點著。
曹誌明抬頭看了看外公,“行啊斜子,長眼色了”
外公微微一笑,“不是用著你了嗎?”
“我說以前見我像大尾巴驢似的,合著沒用著我啊!”,曹誌明又笑了,“拿人家的手短,這顆煙我不白抽,弄了多少錢了?我好給你進樹苗”
外公從兜裡掏出那張一萬塊大洋的銀票交到曹誌明手上。
曹誌明傻了,他看看銀票瞧瞧外公,最後把目光聚焦在賈俊身上。
他眼神犀利,好像一副透視鏡,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看上去希鬆平常而又讓人琢磨不透的神秘“老頭”。
曹誌明看遍了賈俊的每一個部位,就差沒數他頭上有多少根頭發,可不管怎麼看也就是一個臉上長滿麻子的殘疾人,並沒什麼過人之處。
但是,白花花的銀子在手裡捏著,又不得不相信他並非凡人。
曹誌明心裡極其矛盾,他把銀票放好,沒問為什麼,他心裡明白,問也是白問,沒人會給出答案。
曹誌明仍不動聲色地看著賈俊,煙都燒到了手指,也渾然不覺。
賈俊被曹誌明看得渾身不自在,他把饅頭放到桌子上,忍不住地轉過臉來,“曹老兄,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在數我臉上的麻子嗎?”
賈俊沒有讓曹誌明看出自己不高興,他說話極其風趣。
曹誌明是何等聰明?他感覺自己失態了,從話語裡也聽出賈俊在生氣,急忙打圓場,“對不起賈先生,剛才我可能有些失態,事情是這樣的,這不杜方明死了嗎?我見您寫得一手好字,不用說是個滿腹經綸的才子。彆看我在曹隆坡整天東跑西顛的,其實我是個胸無點墨的庸才。尤其在喜憂大事上,更是一竅不通,禮節章法根本不懂”
“曹老兄太謙虛了,這與我有關係嗎?”,賈俊問 。
“賈先生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曹誌明恭敬地笑了笑。
“你說”
“說實話,曹隆坡村小,真正懂理法的人可以說沒有,大家指派我做這些實屬趕鴨子上架,說句不好聽的話,有辱孔孟之道。我知道賈先生要常駐藏隆坡,這使我產生了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賈俊又問 。
“我想在曹隆坡成立一個紅白理事會,讓賈先生當執事。剛才我是求賢若渴,看賈先生的眼神有些過激,還望賈先生海涵!”,曹誌明說著,站起來朝賈俊深施一禮。
“什麼,你要讓我做執事?”,賈俊指著自己的鼻子,不由得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