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年以後。這天,我給若瑜紮完針出去要飯,剛進一個村子,正好碰上一家娶媳婦的,我給他道了了個喜,人家賞給我了一碗菜和兩個饅頭。
我沒舍得吃,連碗一塊給若瑜端了回來。
正當我讓她吃完準備給人家送碗時,突然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十分精致的醫藥箱。
“若瑜,誰到咱家來過?”,我問。
“是月嬌”
我心頭一震,又問,“她人呢?”
“走了”
我來到桌子旁邊,迫不及待地打開醫藥箱,見裡麵是兩張人體穴位圖和一本厚厚的<針灸大法>,還有一個小巧玲瓏的針匣。
這不是苗作聖的東西嗎,我認得真真切切,名赫一世的“神針太歲”死了?我猜測。
若瑜朝我擺了擺手,“伯宏哥,你過來”
我扣上醫藥箱,走了過去,“若瑜,你啥事?”
“伯宏哥,月嬌說她在河邊那座觀音廟裡等你,你去找她吧!”若瑜麵帶微笑地說。
“不,我不去,我心裡隻有你!”
“傻子!”,若瑜嬌妮地白了我一眼,“去吧,她把她的遭遇都給我說了,她說她愛你!”
“不,我不去,我愛的是你”,我執著地說。
“伯宏哥,去吧,我給不了你的她能給你!,放心,我不會吃醋!”
“若瑜,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交配工具嗎?”,我急了。
“好,我不強迫你,人家再那裡等著你呢,你總得去做個了斷吧!”
“好,我去,若瑜你記住我永遠愛的是你!”,我信誓旦旦地說。
我去了河邊那座觀音廟。
月嬌還真在那裡,看到我興奮地站起來,小鳥依人地偎依在我懷裡,“伯宏哥,我想死你了”
我推開她,不溫不火地問,“苗作聖是不是死了?”
“嗯……!”她點點頭。
“這下你自由了,月嬌我可以給你另找一個如意郎君”,我高興地說。
“不,我誰也不要,就要你!”,她張開雙臂癡情地摟住了我的脖子。
“不,月嬌你聽我說,從八歲我和若瑜開始在一起要飯,風風雨雨十幾年,我倆建立了牢不可破的感情,誰也離不開誰。月嬌,對不起……”
我話沒說完,月嬌哭了,“伯宏哥,你心裡沒有我沒關係,我心裡有你救足夠了”
“月嬌,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怎麼就單單吊死在我這一棵歪棗樹上呢!”,我急了。
“因為我有了你的孩子”,她淡淡一笑。
“你說什麼?”,我一時不知是驚是喜。
“我給你生了個孩子”,她又說了一遍。
“男孩女孩?”,我問。
“男孩”
“你怎麼不把他抱來?”
“我爹不讓。伯宏哥,跟我回河南吧,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月嬌哀求道。
“帶若瑜去嗎?”
月嬌搖搖頭,“俺爹不讓”
“不,我不能丟下若瑜跟你走”,我堅定地說。
“難道你的親骨肉就不要了嗎?”,月嬌用差異的目光看著我。
“這……”,此時我心裡矛盾極了,這是一個艱難地抉擇。
我冷靜了一會兒,最後痛苦地擺了擺手,“你走吧,我不能拋棄若瑜……”
月嬌沒有過度糾纏,她拉著我的手,莞爾一笑,“伯宏哥,我走了,你能最後一次抱抱我嗎?”
“嗯……!”,我眼含熱淚把她摟在懷裡。
突然,我覺得月嬌的身子軟綿綿的,仔細一看,頓時把我驚得魂飛魄散。
隻見她胸前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還是我買的那把!
“月嬌……!”
我撕心裂肺地狂叫,震得整座廟宇塵土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