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我鬥膽問一句,縣長夫人得的什麼病?”,他問。
“心臟病”
“哦,我知道了”
陳伯宏回頭帶上醫藥箱,上了警車。
汽車在道路上行駛,四個車輪在飛快地轉動……
陳伯宏坐在裡麵,身子仰麵依在車座的靠背上,閉目養神,非常坦然。他心裡有數,彆的病不好說,在治療心臟病方麵,說句實話,他還真有兩把刷子,久病成良醫,畢竟伺候這樣的病人二十多年。
“嗯,能給縣長的老婆看病,可是一件榮幸的事。若能治好,縣長一高興,說不定能賞給我個百兒八十的,我兒子結婚可就不用發愁了”,陳伯宏思想著,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氣車很快來到了縣政府大院,兩個警察把陳伯宏帶到一座彆致的小樓上。
這是二樓的客臥兩居室,外間是客廳,布置的非常講究。
陳伯宏被帶進屋,交給坐在太師椅上等待的錢書禮。
“你就是陳伯宏?”,錢書禮擺著架子,打著官腔問。
“回縣長,鄙人正是”
“聽說,你在治療心臟病方麵很有造詣?”
“造詣談不上,略懂”,陳伯宏這次沒敢吹噓。
“夫人病了,你來看一下吧”
“煩請縣長引薦”,陳伯宏畢恭畢敬地說。
“好吧”,錢書禮掀開珍珠門簾,把陳伯宏領進屋裡。
這是縣長夫人的臥室,布置的優雅而又溫馨。
東麵的牆邊是一個書架,上麵除了各種書籍外,還有鮮花和一些珍珠玉石,珊瑚翡翠,這些東西擺放的井井有條。
北牆上貼著名人字畫。
南麵的窗台下,用一塊綠色綢緞覆蓋著一架撫琴。
錢書禮沒有這個雅興。
看起來這個督軍府出來的千金大小姐,還是個才女。
西麵是一張精致的象牙床,床上羅帷帳裡,躺著一個漂亮女人,皺著眉頭,眼睛微閉,臉色蒼白,嘴唇發紫,胸部不規律的起伏不定。
旁邊站著一個俊俏的使用丫鬟。
她就是督軍的女兒,縣長夫人嶽芝蘭。
陳伯宏看了看,點了點頭。
“陳大夫,你看能治嗎?”,錢書禮問。
“看症狀與當年賤內大病時相差無幾,治愈我沒這個把握,緩解症狀再維持幾年生命,我可以做到”,陳伯宏信心滿滿地說。
“什麼也彆說了,開始治療吧!”
“縣長,請給夫人寬衣”
“這個……”
“縣長,身為醫生,病人至上,放心,我絕對不會對夫人有半點非分之想”,陳伯宏說完,打開藥箱,取出針匣。
“好吧,去,領陳大夫洗洗手”,錢書禮吩咐丫鬟。
“是……”丫鬟答應著,把陳伯宏領了出去。
等陳伯宏洗手回來,錢書禮早把嶽芝蘭的衣服脫了下來,赤裸著上身。
陳伯宏重新來到床邊,打開針匣,取出幾根銀針,找準幾個穴位,撚動著慢慢紮了下去……
陳伯宏紮上針,錢書禮讓丫鬟搬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
陳伯宏不客氣地坐下,目不轉睛的盯著嶽芝蘭,看她有什麼反應。
開始,嶽芝蘭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穩定。過來一會兒,有了反應,不過有些過激。
但見她突然睜開眼睛,瞪得越來越大,手舞足蹈,煩躁不安,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四肢抽搐,最後,雙腿交叉著來回蹬了幾下,頭一偏,手啪地搭在床沿上,再也不動了……
唉,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