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督軍嶽雲生的生日還有三天的時間。
錢書禮下班回到家,本想與趙雲舒親熱一番,見她頭發淩亂,滿臉烏青,頓時失去了興趣。
“你這是怎麼了?”,錢書禮不解地問。
“咱那寶貝兒子打的”,趙雲舒哭了。
“這個畜生”,錢書禮氣憤地大罵,“他為什麼打你?”
“他偷偷地抽大煙,我說了兩句,他就動手打我”
“什麼,他抽鴉片了?“,錢書禮氣得要死,“大煙這東西我都不敢碰,他怎麼會抽這玩意兒,肯定是你哥趙鐵生教他抽的,這個狗東西,我饒不了他”
“怎麼能怪我哥你,詩寶連你的話都不聽,他舅舅能管得了嗎?”
“真是大逆不道,他人呢?”
“我哥領他去豔春閣了”
“唉,吃喝嫖賭抽真是五毒俱全啊,我怎麼養這麼個東西”,錢書禮火冒三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你哥把他帶壞了”
“又怪我哥,要不是你到處辦煙館,偷偷地販賣大煙,他們會染上這東西嗎?”
“我的姑奶奶,小聲點,這事比開賭場嚴重的多,你是不是不想讓我活了?”,錢書禮瞪了她一眼。
趙雲舒看了看錢書禮沒敢再吱聲。
“我讓你保存的那把鼻煙壺呢?督軍的生日馬上到了,我讓人提前送過去”,錢書禮問道。
“我給你拿”
趙雲舒翻箱倒櫃,把爺爺買的那把錢鼻煙壺拿了出來,交到錢書禮手上。
錢書禮命人找來了事務專員魏都興,極不情願地把鼻煙壺交給他,“去,把它送到督軍府,務必親自送到我老丈人嶽雲生手裡”
“是”,魏都興打了個敬禮。
魏都興來到驛站,牽出一匹棗紅烈馬,配上鞍韉,認蹬上去,一路奔馳。
魏都興剛走,趙鐵生背著錢詩寶回家了。
錢書禮一看,滿臉不高興,“他這是怎麼了?”
“喝醉了”,趙鐵生順。
“你這當舅,能不能教他學點好?”,錢書禮責備道。
“妹夫”,趙鐵生早不把錢書禮當外人,嘻皮笑臉地說,“你弄這麼多錢乾嘛,不就是享受用的嗎?人這一輩子滿打滿算不過幾十年,若不享樂豈不是白活,你這思想太保守了,像你這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老爺,還守著我妹妹一個人過,真是服了你了”,他也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