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嗤之以鼻,“哼,他錢書禮若會做好事,我叫他爺”
“爹,這是真的,整個縣城都傳開了,對他讚聲一片,有人還打算給他送匾呢”
“他做什麼好事了?”
“錢書禮命令郝鐸森帶著警察局所有的人,去祥雲山剿匪去了”
爺爺聞聽,隻氣得怒發衝冠,從不說臟話的他,也禁不住罵起人來,“這個狗娘養的,為了一個郝鐸森拿這麼多人陪葬,真是太歹毒了”
“這不是好事嗎?”
“好個屁事,這叫卸磨殺驢,官場上的事你不懂”,爺爺怕言多有失,重蹈郝鐸森的覆轍,沒做過多解釋。
“爹,這事錢書禮就沒與您商量嗎?”
“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商量少操一份閒心”
“這倒也是,落一個清淨”
“不提他了,還是說說自己的事吧,明天是曹誌明的服裝廠建廠十周年紀念日,他要搞一個盛大的慶典活動,我收到了他的請柬,你準備一下,明天開車去送我”
“屠為呢?”
“他感冒了,不舒服”
“行,嘿,不知這麼巧,每次去曹隆坡準病”,白玉總覺得屠為好像刻意在躲避什麼。
“這個我也覺察到了,也許那裡有他不堪回首的往事,或者有不得已的苦衷,隻是一個宴會,又不是多麼要緊的事,他不願意去,就彆強人所難了”
“好吧,明天我陪你去”
……
郝鐸森帶領著隊伍,經過長途跋涉,走了大約兩個時辰的路程,終於在一座山下停了下來。
甄超抬頭看了看,這座山雖然不大,但是俊美秀麗,流水不斷,百草豐茂,樹木叢生,時值深秋,金黃色的菊花漫山遍野,如同一片世外桃源。
都說祥雲山巍峨挺拔,疊巒起伏,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不但不像傳說中的那樣,而且感覺不到絲毫緊張的氣氛。
甄超滿麵狐疑,他看了看郝鐸森,禁不住地問,“局長,這就是祥雲山?”
郝鐸森詭詐地笑了,“不,這裡是玉花山”
“咱們不是去祥雲山剿匪嗎,到這裡來乾什麼?”
“依照咱們這幾杆破槍,相與實力雄厚的段嘯海抗衡,不是羊與虎鬥嗎?我知道,錢書禮這老小子要卸磨殺驢,借段嘯海之手除掉我,他奶奶的,我才不上他的當呢”
“你要占山為王?”
“他老小子逼上梁山,我是不得已而為之,甄超,咱們盤踞在玉花山,手裡有槍就可以打家劫舍,大行其道,到時候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金錢美女要什麼有什麼,跟我乾,少不了你的好處”,郝鐸森洋洋得意地說。
“不,做土匪萬人唾罵不說,我的老婆孩子還在錢書禮手上,我不能與你同流合汙”
“現在是自己保命的時候,難道你就這麼想死在段嘯海的槍口下嗎?”
“為了所愛的家人,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
“這麼說是鐵了心不跟我乾咯?”
“你說對了”
“你知道違背我的下場嗎?”
甄超冷冷一笑,麵不改色心不跳,“我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我的郝大局長,怎麼處置儘管來好了”
“有種!”,郝鐸森眼裡流露出一絲猙獰的目光,“既然你不怕死,那就讓你嘗嘗死的滋味,來呀,把他拷起來拉出去槍斃了!”
聽到命令,沈淺龍站了出來,從腰裡拿出明晃晃的手銬,“郝局長,要銬誰?”
“沒聽清嗎?甄超”
沈淺龍走到郝鐸森身邊,又問了一遍,“局長,銬誰,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聾了!甄超”,郝鐸森厲聲譴責道。
“好嘞”
沈淺龍彆看體表清瘦,但乾起活來手腳麻利乾淨利落,一個反手擒拿,把郝鐸森按倒在地上銬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