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高山流水育鬆苔
金石同爐銀作祡
利益之下無摯友
龍虎相鬥儘其才
……
趙鐵生拿走了全部賬本,爺爺嚇得癱在地上。
白玉急忙把他拉起來,攙扶著進了屋安頓好,然後輕聲問,“爹,賬麵上真有問題?”
“有大問題”,爺爺嚇得大汗淋漓。
“虧空多少?”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買宅子買車,加上這些年的生活開銷,都是從那裡麵來的,完了,全完了”
“爹,隻要不上斷頭台,就有生的希望,彆氣餒,咱先弄明白是誰讓趙鐵生這麼做的,出於什麼目的?”,這時的白玉倒顯得非常冷靜。
“還用說嗎?肯定是錢書禮讓他這麼乾的”
“剛乾掉一個郝鐸森,又急著對您下手,這老東西到底要乾什麼?”
爺爺低頭想了一會兒,終於想明白了,“依我對他的了解,一定是遇到了急著用錢的事,跑到我這裡敲竹杠來了”
“爹,一平還在他的手上,如果把這兩樣事疊加在一起,可就不是單單敲竹杠那麼簡單了,那是敲骨吸髓,可是要命的啊!”
爺爺忽地站起來,表情異常凝重,他看了看白玉,“白玉啊,錢書禮這是要我家破人亡的節奏,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我要反抗”
“爹,無論是權勢,還是財力,我們都處於下風,咱們拿什麼與他鬥?”,白玉愁腸百結地問。
“事到如今也隻能拚個魚死網破了,白玉你有沒有膽量跟我去一趟督軍府?”
白玉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他用驚詫的目光盯著爺爺,“怎麼,你打算把錢書禮謀害老婆的事抖摟出來?”
“橫豎都是一死,與其被動地任他宰割,倒不如釜底抽薪拚死一搏,他不讓我好過,乾脆誰也彆想好過”
“爹,萬萬不可,彆忘了你是凶手”
“顧不得那麼多了,去備車,叫上安安,我們這就走”
“爹,這可是自投羅網,你可要想好?”
“怎麼,怕了?”
“爹,自從您把我撿回來那一刻起,我的命就是你的,與您共生死是我的榮幸”
“那就彆廢話了,快,拾掇拾掇跟我走”,看樣子爺爺心意已決。
白玉收拾了一下,爺爺把吳昌雨給他的那顆夜明珠揣在懷裡,來到曹隆坡叫上吳昌雨,交代好到那裡怎麼說後,便馬不停蹄地急匆匆上路了。
敢把生死置度外,何懼囧途起風雲。
看不見頭緒的迷霧,不甘成敗寇孤注一擲,爺爺鐵了心要與錢書禮鬥,具體有多大的勝算,他也是傻小子看星星……心裡沒數,事逼無奈,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來到督軍府,三人走到豪華氣派的大門前。
“乾什麼的?”,兩個門軍橫槍攔住了他們。
“軍爺,我是鄒縣縣政府稅務司司長,有要事拜見督軍大人,這是拜帖”,爺爺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張擬好的紅帖,雙手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
門軍接過來看了看,哪裡是什麼拜帖,分明是一份厚厚的禮單。
“你等著”,門軍說完進了大院,不一會兒就走了出來,對爺爺說,“督軍隻讓你一個人進去”
爺爺隨門軍進了督軍府,等在外麵的白玉和吳昌雨都替他捏一把汗。
督軍嶽雲生看在厚禮的份上還真給麵子,他在客廳接見了爺爺。
“你是鄒縣來的?”,嶽雲生問。
“回督軍大人,我是鄒縣縣政府稅務局的司長,叫陳伯宏”
“這麼急著要見我,有什麼事?”
“我有一顆夜明珠,不敢私自獨吞,想孝敬督軍大人”
“哦,是嗎?”,嶽雲生聞聽頓時喜形於色,“拿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