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子監獄。
陸茜被羈押在暗無天日的大牢裡,吃著豬狗食,睡著肮臟潮濕的地板,過著非人的生活。
屈指一算,都一個月了,除了曹誌明,家裡沒有一個人來看她,她感到寂寞孤獨,感到失落苦悶,感到心灰意冷,她連孩子也不顧及了,立即拉出去槍決才覺得痛快。
陸茜如同行屍走肉,腦子裡除了一心求死,彆的什麼想法都沒有,她參透了人心,看破了紅塵,同時也厭倦了人生……
她嘴裡嚼著一根稻草,麵無表情蜷縮在一個角落裡。呆呆發愣。
門響了,監獄長帶著一個女獄警走了進來。
陸茜忽地站起來,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監獄長,是不是要槍斃我?”
“怎麼,想死啊?”
“是啊,死了好,死了好,死了死了,一了百了”
“既然不想活了,我就成全你,簽個字吧!”,監獄長說著,掏出一張表格擺在她麵前。
陸茜趴在地上看都沒看,毫不猶豫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監獄長撿起表格,命令女獄警把鐐銬打開,“你可以走了”
“不是要槍斃我嗎?我不走,我想死”
“想死到外麵死去,沒人攔你”,女獄警冰冷地說完,把陸茜轟了出來。
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
出了監獄,對世界充滿絕望的陸茜沒有回家……
……
山上隻有一間茅草屋,我要繼續治療,沒辦法,爺爺和我娘隻好暫時回去,把我一個人留在山上。
芳芳像一個慈祥的母親,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她不厭其煩地每天給我喂藥喂飯,解決大小便,晚上怕我害怕還陪我一起睡。
風掠綠葉合手笑,月上青山樹成雙。
是夜。
芳芳把我摟在懷裡,臉上綻放出和藹的笑容。
“你叫陳雲哲是嗎?”,她問。
“嗯,也叫斜小子”
“我是叫你陳雲哲,還是斜小子呢?”
“斜小子吧,我外公那裡的人都這麼叫”
“好,從今以後我就叫你斜小子”
“我叫你什麼呢?”,我問。
“這個嘛…?”,芳芳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在家隻有我娘摟著我睡,我就叫你娘吧?”
“嗬嗬嗬嗬……”,芳芳咯咯笑起來,“行啊,我做夢都想有個孩子,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娘,你就是我的兒子”
“娘……”,我親昵地叫了一聲。
“哎……”,芳芳答應的那麼乾脆,那麼響亮,又是那麼甜蜜。
……
七天過去了。
我在芳芳地精心嗬護下,一切恢複正常。
爺爺來接我了,芳芳抱著親自把我送下山,就在爺爺接手的那一刻我哭了,朝芳芳戀戀不舍地叫了個,“娘……”
我這一聲,叫的芳芳熱血沸騰,她也哭了。
芳芳朝我臉上親了一口,動情地說,“好兒子,這裡條件差,跟爺爺回去吧!”
“娘,你彆把我忘了?”
“不會的,無論走到哪裡,我都不會忘記我有個兒子叫斜小子”
我認了個娘,爺爺感到非常欣慰,“芳芳,謝謝你!”
“縣長,我與您奪愛,您不介意吧?”
“咋能呢,這不是奪愛,這是共愛,我高興還來不及!”,爺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