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人去知會賈張氏,賈張氏肥胖的身子以小山壓倒之勢,朝著許大茂衝撞過去,“許大茂,你個死絕戶的!欺負我乖孫做什麼!”
“喲嗬,正主來了,賠錢啊,你孫子偷我家的雞,五塊錢!麻煩你!”
許大茂推走棒梗,惡狠狠盯著賈張氏。
“無端端誣賴我家孫子偷你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怪不得你結婚這麼多年生不出!我告訴你這就是報應!許大茂你正在遭受報應!這樣欺負一個小孩子!你天地不容啊你!”瘋狂叫罵的賈張氏,恨不得把許大茂家給拆了個零零碎碎。
“天地不容是你祖孫兩,敢吃我家雞,統統不得好死,跟你們講!”
許大茂怒急攻心。
如斯年月,每家每戶口糧有限,更彆說是肉了!
許大茂大步走到賈張氏跟前,“怎麼?如果不是偷我們家的肉,那麼這個是什麼?”
話音剛落,許大茂挑揀地上的雞骨頭渣滓,扔在棒梗臉上,嗬斥著吼道。
“是雞肉又怎麼樣,我棒梗說了,是傻柱給的!”
賈張氏惡狠狠瞪著許大茂。
“傻柱給的?傻柱人呢!他不敢出來!就是你們家棒梗偷的!你們老賈上下就是偷人賊匪!“
許大茂破口大罵。
賈張氏心態爆炸,心疼得護住棒梗,“哎喲,東旭我兒啊,你快上來看看吧,你娘和你兒子被人欺負成啥樣了!這還要不要給我們老賈家一條活路啊!“
“嗚嗚嗚……奶奶我疼……”
棒梗嗚咽起來,哭得要多傷心就有多傷心,祖孫兩賣慘吼叫聲音,幾乎沒差把房頂給掀開了。
張弛不動聲色看戲,這對祖孫兩堪堪是極品,是這個四合院裡頭最能唱戲的大戲骨啊!
環顧一周,張弛看到不遠處的角落,有一些散落的雞毛,具體是不是許大茂的家,從雞毛就能夠判斷一二。
可張弛忍住,就是不說,他不可能無端端去幫助許大茂。
方才婁曉娥跟許大茂吵了一架,她又從屋裡走出來。
婁曉娥換了張好臉色,蹲下身子,哄著棒梗,“棒梗啊,我也不想冤枉你,可這小孩子做錯事,隻要知道會認錯,那也沒關係的,因為熟人無過,你大膽跟娥姨說,這雞是不是那拿的?”
在這裡,婁曉娥特意把“偷“這個字,改成了“拿”。
畢竟在心地善良的婁曉娥心底,隻要棒梗承認,她也就不找小孩子麻煩,到底娃兒貪嘴也是正常的,當下年月,誰家都過得不容易。
看到這,張弛讚賞得看向婁曉娥,恐怕也隻有她,才能在這個院裡算得上一個正常人了。
棒梗很嘴硬,“娥姨,雞真是傻叔給我和小當吃的!”
“哼!那這麼說我家的雞憑空不翼而飛了?”
許大茂嘲諷一笑。
許大茂知道,自己老婆好言好語,這個棒梗肯定不會承認的,這個死崽子要用蠻力製服,他才會害怕!
這一笑,更惹得棒梗無比驚悚起來。
“許大茂!棒梗說了就是傻柱拿的!你動用私刑把我家棒梗打成這樣,我要告你!”
賈張氏抹了一把眼淚,“你就是喪心病狂,專門逮住孤兒寡母來欺負!是不是我們好欺負!你這個殺千刀的!”
“告我啊!好啊!我現在就報警!讓公安把你家棒梗這個臭小偷送進少管所!賈老太太!看看到時候你還神氣不神氣!"